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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房 《红瓦黑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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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乐优!你在哪……


这是我们共同的阅读时间……


乐老师的悄悄话        

        本书是一部少年长篇小说,小说以油麻地为背景,从一个中学生的视角诗意地描述了往昔乡村生活的淳厚风情,细腻地记录了少男少女由少不经事而逐渐明白人生的成长历程。         





适合年龄:11-15岁


精彩导读

        书中“红瓦房”象征着初中生活,就象现在的九年义务教育;“黑瓦房”象征着现在的高中生活,人生从此有了更高的起点。从红瓦房到黑瓦房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书中的一些细节,至今令人难以忘怀:马水清多次请同学吃猪头肉,这在极端贫困生活中是一抹亮色。马水清爷爷数十年如一日照顾患病的奶奶,还要打点吴庄的农活,这是何等的勤劳和真诚。马水清母亲热情地请村里人吃柿子,显出她的善良。丁玫无私地帮助马家,帮他们料理家务农活,尤其是在马水清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困难时期,显示了她的善良和淳朴,着实令人感动。杨雯老师对林冰的无私帮助,不论在学业,而且在做人上。她为林冰垫付赔款,使林冰知道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使少不更事的林冰能走向健康成长之路。口水龙不计前嫌指挥大家扑救赵家大火,甚至于在赵一亮犯罪时还极力为他开脱,这是何等的胸怀。文章有了感谢情,就有了温馨,有了活力,就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精彩篇章   先睹为快

第一章 乔桉

  跟着父亲,我走到了长安六中的大门下。 

  他看了一眼门里一条铺着煤渣的白杨夹道,将我的身子扳动了一下,以使我的后背对着他。在我感觉到本来抓在他手里的铺盖卷已转移到我的背上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自己走进去吧。” 

  那条道很宽,很长,两行白杨拔地而起,青森森地直指天空,让人觉得有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要通向另一个陌生而不可把握的世界。 

  我木着不动。 

  “杨如举倒是个不错的人,可是人家现在已经不是校长了。 

  现在的校长是人家高民乾……我就不送你进去了。“父亲是个小学教员。 

  我开始朝大门里挪动。额上已经有了虚汗。 

  “你一定要改掉害臊的毛病。不要把你读小学时的诨名再带到这里来。” 

  我明白,父亲是指小学校的老师与同学们给我起的外号“公丫头”。

他不将我一直送进去,还提这个诨名,这使我很恼羞,便放快了步子往前走。然而走了一大段路,终于还是觉得胆怯,连忙回头去寻父亲,却早已不见他的踪影了。我站在大路上一阵彷徨,见实在找不着依靠,才只好独自往前走。

我家离学校十五里地,路远,必须在学校住宿。

照高年级一个学生的指引,报到之后,我背着铺盖卷,走过稻地间百十米长的一条窄窄的砖路,到了后面的宿舍。门都敞着,我朝其中一间探了探头,走了进去。屋里还未进人,我尽可以自由选择床铺。我牢记着母亲的一句重复了若干次的叮嘱——“莫睡在靠门口的地方,门口有夜风,能把嘴吹歪;也莫睡上铺,上铺太高,摔下来能把脑浆子摔出来。”我选择了中间一个下铺。

        当我把铺盖卷放到这张床上去之后不久,接二连三地又来了三个同学。我们互不认识,但未等各自把铺盖卷好好铺开,就已熟悉了。他们的名字分别是:马水清、谢百三、刘汉林。最后我满脸通红地向他们说了我的名字:林冰。

身体壮实如牛,皮肤黑如乌鱼皮的谢百三,似乎很勤快,找来一把发霉的秃笤帚和一块破抹布,一会儿工夫,就把我们的宿舍收拾得清清爽爽。但他却干得汗淋淋的,脖子上就像积满尘埃的窗玻璃遭了一阵小雨,有一线一线的黑污垢条在往下流淌(后来的日子里,我几乎时刻都能看到他这副汗淋淋的如同在梅雨季节里走过的形象)。

        小屋子让人觉得很舒适。

        马水清双腿交叉着倚在门口,从裤兜里掏出一枚小圆镜子,转动着脸照了照,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三人都赞成马水清的提议——我们都还未来得及好好参观学校呢。

        方圆几十里,就这么一所设有高中部的中学。它坐落在油麻地小镇后面的一片田野上。原先,这里是一片荒地。现在有了三幢红瓦房,三幢黑瓦房。红瓦房为初中部,黑瓦房为高中部,这些年来一直如此。这地方上的人总是对还在茅屋里读小学的孩子说:“好好念书,先进红瓦房,再进黑瓦房。”在他们看来,进红瓦房是一个理想,进黑瓦房则是一个更大的理想。红瓦房、黑瓦房是两个台阶——人生的两个台阶,象征意味十足。有许多小孩没有能够进红瓦房,也有许多小孩只在红瓦房待了三年,却未能进黑瓦房。当然,也有一些既进了红瓦房,又进了黑瓦房的。这三种人,后来的前途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因此,这地方上的人,都用一种看殿堂庙宇的目光,站在大门外,远远地看红瓦房与黑瓦房。如果自己的孩子还未进入红瓦房,此时,目光里便有着幻想与期望;如果自己的孩子已经进入了红瓦房,目光里便有了一种满足与荣耀。

        油麻地中学四周都是河,是个孤岛。

        从宿舍到北面那条大河,大约百十米,这之间是竹林与灌木丛。从宿舍向南到教室,又是百十米,这之间是荷塘、稻地和一条从西边大河引来的方便学生洗漱和洗衣服的小河。从教室向南,至校门,也是百十米,这之间是操场和学校的菜地。出校门不远,又是一条河。河上有座大桥,桥那面就是油麻地小镇。

        我们在校园里随意地走,看了红瓦房,又看黑瓦房,然后去了小镇。

        马水清似乎很有钱,用得也很大方,见到烀藕的,就给我们每人买一大段藕,见到卖菱角的,又买了好几斤菱角。谢百三用一张大荷叶托着菱角,我们一边吃,一边逛,一边将菱角壳扔到油麻地小镇的街上。最后,马水清竟然领我们进了一家小酒馆,要了一大盘猪头肉(我印象很深,堆得尖尖的),直吃得嘴油光光的。出了小酒馆,我看看他们三人,觉得他们的眼睛似乎也都浸了油,比先前亮了许多。

        我们便成了好朋友。这之后的许多年里,我们都一直是好朋友。

玩了很长时间,重新回到宿舍后,我发现我的铺盖卷从我的铺上被挪到上铺去了,下铺换了另一副铺盖卷。

        从小河边走进来一个男孩(其实很难再称他为“男孩”。他显得很老成,岁数要比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大,似乎都有了淡淡的胡须了)。

        马水清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桉。”

         这张铺上的铺盖卷是你的吗?”马水清问。

        “是的。”乔桉回答,斜眼看了一眼马水清。

        马水清一指我说:“那张铺已经是他的了。”

        乔桉侧过脸来看我。从此,那一双眼睛便永远长在了我的记忆里。那是一双又短又窄、眼角还微微下垂的眼睛,闪现在从额上散落下来的显得过长的头发里。那目光里含着一种十分陌生的东西,在对你的面孔一照的一刹那间,使你觉得飘过两丝深秋的凉风来,心禁不住为之微微一颤。多少年以后,我才知道那目光里的东西叫“怨毒”。

        我年龄本就比他们几个小一点,长得更显小。我仿佛从乔桉嘴角轻微的一收之中,听出了他心里的一句话——“一个小屁孩子!”

        乔桉根本就不理会马水清他们,转过身,收拾铺盖去了。

        刘汉林和谢百三交叉着双腿,倚在双人床的床架上,冷冷地看着乔桉的后背。

        马水清倚在后窗口,掏出小镜子来照着,并对着镜子不住地甩下牙去磨上嘴唇,牙齿白生生地闪光。

        我倚在门框上,在一片沉默里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三个,也不时愤怒地去望望那个明目张胆地侵占我床铺的乔桉。

        乔桉藐视一切。他爬到铺上,很舒服地倚着床头,伸开双腿,抓起一本破破烂烂的长篇小说来看,仿佛这个世界里仅有他一人还是一个喘息着的生命。

马水清把小镜子放回口袋里,走过来,突然猛力一扯乔桉的褥子,将乔桉连人带褥子统统扯到了地上。

         这大概太出乎乔桉所料了,他跌落到地上之后,愣了很长时间。当他从地上爬起来要去跟马水清纠缠时,我、刘汉林、谢百三,一起跑过来,站在了他的面前。出乎意料,下面的事情变得极为简单:乔桉对我们没有做任何动作,甚至连一句骂人的话都未留下,不声不响地收拾好他的铺盖卷,到另一间宿舍去了,只是临出门时侧过脸来,用了那双“乔桉的眼睛”朝我们“轮”了一眼。

乔桉走后,我就一直觉得他仿佛还在我们的屋子里。


好词句集锦

       有些本领与其有还不如没有,你不是会拉胡琴吗?那么,就总让你给人拉胡琴。你不是写字写得不错吗?那么就中让你做个抄写员,了不得让你成为一个文书。一些小小的特长,反倒误了许多人的大事。我曾炼过一手很好的钢笔字,但工作后却严严实实地瞒了人。可在那时候,我却为那把胡琴很在意,很伤感。是它最早给我带来了一种深刻的失败感。

      女孩儿总爱喜欢一个人,并且总是一窝蜂的上,像抢购紧俏商品似的,这便是女孩儿的悲剧。

       尴尬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心情,它软绵绵的伤害着一个人的自尊,并使人暂时失去逃出那一情景的智慧而变得呆头呆脑。持久的站着,必定是一点一点的加强这种尴尬。----逃出尴尬的唯一办法,便是逃离与这一情景有关的人的目光。独自一个人是不会产生尴尬的。那个尴尬着的人,一旦独自一个人时,尴尬便会转成其它的情感。尴尬倘若要得到缓解,不是他人设法营救你,就是自己装模作样,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

       恋爱对人身心的损耗,达到了让人恐惧的程度。人有了一次初恋之后,大概再也不敢像初恋那样去恋爱了。

       那个下午,便是我人生中一个历史性的下午。我记得那天的太阳,在天空挂着,像一枚剪圆了的银箔。




精彩目录


第一章 乔桉

第二章 柿子树(一)

第三章 大串联

第四章 蓝花(一)

第五章 染坊之子(一)

第六章 柿子树(二)

第七章 红瓦房

第八章 丑人

第九章 染坊之子(二)

第十章 乌鸦

第十一章 蓝花(二)

第十二章 柿子树(三)


大家都来说

        那一年,我在北京读书,师兄曾对我照顾有加,在我二十二岁生日时他送我一本郭敬明的书,《悲伤逆流成河》,我不甚喜欢,他则推荐了一个作家给我,曹文轩。 当时竟从不知道这个作家。现在想来,当年被同学称为才女,真是徒有虚名。 看他的第一本书是《青铜葵花》,手机电子书。第二本是《草房子》,也是手机电子书。很可惜,当年草草看过,只是文字觉得极美,却很快就忘记了内容。 前段时间,以教育儿子的名义在......

                

        手捧曹文轩先生的《红瓦黑瓦》,封面封底是用水墨渲染而成的。碧波荡漾的河面止漂泊着几只小船,竹篙悠然自得地停放在船舷上,一丛丛芦苇随风摇曳,侧耳似乎可听见那沙沙的声音,河面上横跨着一座古朴的石桥,依水而砌拾阶而上的是一座座民居,天空时时飞过一群群鸟儿。一位少年端坐着,有板有眼地拉着胡琴,旋律与河水一样清柔。这样一幅两面或许会因少了鲜艳颜色的跳跃,而显得有些沉闷,但它绝不失灵别,带你悄悄走进了别样的水乡小镇。

        读曹文轩的时期距今已有五年,那时我读着书中少年的故事,观望别人的成长,后来的五年像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是一段寂寞的成长,就像五年前的那一个个故事一样。时代会改变,但苦痛是永恒的。我恍恍惚惚离开家人来到大学,却仿佛还徜徉在马水清家柿子林夜晚的那缕缕笛声里,一梦五年,至今未醒。

(内容来自豆瓣书评,版权归属原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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