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建筑材料网络社区

品味宋瓷的艺术与精神文化内涵

只看楼主 收藏 回复
  • - -
楼主
  

新朋友点击上方“龙腾古玩城”一键关注

分别回复:“宋瓷|建窑|吉州窑|龙泉窑”可进入了解相关收藏知识。

  宋 建窑 黑釉油滴天目茶盏


  道,上古为悉天地万物之规律,后朝为遵世间仁义之礼法,《易经》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蕴,主藏,又主聚,藏而不露,博大精深却无锋芒,包容万象却更和谐,《庄子》曰:万物尽然,而以是相蕴。宋瓷,便是在这样的华夏文化积淀中孕育而生的,也正应了“非道弗求,曷计人爵,庆蕴而传,后必有积”的含义。


于是乎,宋瓷所代表的艺术与精神高度,成就了它在中国陶瓷史中殊胜的地位。不少人总是主观地认为,既然时代的发展进步都是不断“后浪推前浪”,那么中国陶瓷艺术也会是这样。然而,就笔者看来,古陶瓷的发展却不是这种前者被后者逐渐“淘汰”的过程。所谓时势造英雄,时势也造就了宋瓷这样的后世再难企及的艺术高峰。即便康乾盛世,帝王谕旨,也无法再仿出宋瓷那“仙风道骨”的典雅造型,也无法再参透那“深潭碧水”的如玉釉质。可见,宋瓷的高度,并不单单是所说的“气韵”,自然也包括那鬼斧神工的技艺,以及千变万化却不离其宗的“形色”。常人解宋瓷之狭隘,无非是研之甚少,且未亲触宋之“神品”而已。宋瓷精绝之器,无论制作工艺还是凝聚的“精神力量”,都代表着中国陶瓷的至高水准,也蕴藏着中国人“化内敛为智慧”的民族文化内涵,以及儒雅包容的浪漫情怀。

  宋 吉州窑 木叶茶盏一对


  宋瓷如今的蓄势待发,正是因为有更多的人慢慢揭开她神秘的面纱,而参悟其中之“道”,也正是因为有更多的人逐渐关注与追求着内心的回归,而品味其中之“蕴”。所以,宋瓷的“粉丝”都是“死心塌地”的,因为,他们已经牢牢地把这种器物所代表的文化和精神,与人、与自我内心连接和融合起来了。


  
  宋瓷之中最有代表性的一类,便是“盏”了。“盏”的流行,离不开唐宋茶道的盛行,唐人刘贞亮在《饮茶十德》中说:“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茶中之道,到底何解呢?古往今来,众多名人高士都提出了很多从茶悟道的高论,笔者并非资深茶客,只能以“外行”略说说个人感悟,与大家分享。茶之取材,始于天地,入人体魄,便为“天人合一”的上古之道;“以叶成汤”中的种种规矩,则体现了古人严于礼法的修身之道;主客间的端、接、饮、叙则体现了仁义待人的养性之道;以茶助禅,以茶礼佛,则包含了朴素的养生和修行之道。所以,宋人形在品茶,意在论道。宋朝是最重礼教的历史朝代之一,雅士把本身严肃的礼教文化融入到更为“娱乐休闲”的饮茶之中,笔者认为,这便是“把盏论道”得以盛行的原因了。


  下面列举几件有代表性的盏:


  宋 建窑 黑釉油滴天目茶盏

  宋人蔡襄在《茶录》中说“茶色白,宜黑盏”,又说“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出他处者,或薄或色紫,皆不及也”。 徽宗赵佶所著《大观茶论》曰:“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其又在《宫词》留下诗句:“兔毫连盏烹云液,能解红颜入醉乡”。文中所载的是建窑黑釉兔毫盏,而油滴盏则较之兔毫盏更为名贵,在日本16世纪出版的《君台观左右账记》里有载:“曜变斑建盏乃无上神品,值万匹绢;油滴斑建盏是第二重宝,值五千匹绢;兔毫盏值三千匹绢”。而至今,曜变盏和油滴盏仍然被日本作为国宝看待。


  油滴盏的宝贵在于每一只油滴盏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出现这种特别的艺术效果和随机的构图画面并非人为可控。建窑的烧制难度本身就非常大,要在其上再做文章,更有待于“天工”。窑温稍低,釉上斑纹就不明显;窑温过高,釉的流淌就很难控制。从窑址标本来看,流釉粘底的众多,可见烧制工艺极难把握。而“油滴”则更难成就,稍有偏差,斑纹的形状就会失去美观。然而,宋人其实无法人为精准地控制这狭小的烧成温度区间与苛刻的窑氛条件,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得到“老天爷成全”进而造就出这般“神品”,“恰到好处”的概率本身就是极小的了。宋瓷的韵味恰恰就在这“天成人之美”的“天人合一”。于是,这种罕有的“天工”之器,流转至今,恐怕是凤毛麟角了。


  “油滴盏”的称呼据说是来源于日本,笔者在中国古籍记录中,并没有发现这样的称呼。《清异录·禽名门》中写到“闽中造盏,花纹鹧鸪斑,点试茶家珍之……”, 黄鲁直诗中也有“建安瓷碗鹧鸪斑”,或许油滴盏就是宋人所载的“鹧鸪斑盏”吧。无论“油滴斑”还是“鹧鸪斑”,无外乎是对表象的描述,而“天成”之物必有其中蕴藏的“道”和“禅”,虽然古人未曾描述这“油滴盏”所载的涵义,但我们品味宋瓷,更重要的是提倡自己来“悟道”。


   “油滴”是外在之相,而其形成的本质是一种“浮萍”原理。微小的氧化铁结晶在釉面上漂浮游走,因“机缘”相遇,靠聚在一起,越聚越多,而形成大的“油滴”,就像苏轼所写的“一点浮萍去何方,浅浅来,悠悠浪”。然而如果你仔细观察或在放大镜下分辨,就会发现其实它们并没有真正完全地融合,依然保持着自己小小的“边界”。这便如我们的世界和人生的“道”:人不可做无依的“浮萍”,人们相互结识,不同的“萍聚”构成了多彩的世界;而我们每一个个体却又需要在群体中保持住自己的“边界”,不要随俗沉浮而失去自己。这便是笔者从“油滴盏”中悟出的道。


  建盏,是极少出现在帝王著作中的茶器;油滴,是建盏中尤难烧成的品种。此件黑釉油滴盏,油斑大而明显,清晰圆润,整体构成的画面密疏有致,极富韵味。器身古朴厚重,制作规范精良,为“油滴盏”中的佼佼者。加之盏中包含“天成”玄机,盏中蕴藏“处世”之道,实乃真正的弥足珍贵!

  宋 吉州窑 木叶茶盏一对


  宋 吉州窑 木叶茶盏

  吉州窑是笔者最为欣赏的宋代窑口之一,它虽然没有汝窑、官窑、定窑那么声名显赫,但吉州窑一定是宋代最有“创新精神”的窑口,吉州窑“创意研发”的品类众多,而木叶盏就是最具代表性的杰作之一。


  木叶盏中的木叶并非人为描绘,本就是真正的木叶。传说这源于在烧制黑釉盏时落叶掉入而未被发现的一次偶然“过失”,但窑工却被这深富“禅意”的画面震撼了,于是这“偶得”被誉为神佛的启示和馈赠,他们相信这为茶盏注入了灵气和魂魄。这种“禅意”有着“真性永恒”的境界,因为盏的木叶,“肉”已去,而“心”却在,包含了深刻的佛道哲学。正如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然而和其他一些品类的宋瓷一样,这种“天成”的技艺,要想人为再进行复制,便就十分困难了,不过,吉州窑工经过艰苦的“研发”,还真不断提高了这种给黑釉盏注入“灵魂”的烧制成功率。而被誉为日本“陶祖”的加藤四郎,来中国学习烧制黑釉瓷,却终其一生也没能参透这木叶盏的制法,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值得一说的是,木叶盏,其实更准确的名称应为“桑叶盏”,桑叶盏的地位是在宋时佛院盛行“茶禅一味”的大背景下确立的,欧阳鈇在其《杂著》中引文:“永和镇舒翁、舒娇,其器重仙佛,盛于乾道间,余见元祐、崇宁者。”宋时,佛道交融,永和镇佛家禅院林立,更有清都观、三清殿等数个“知名”道场,几乎把吉州窑“包裹”其中,这些香火甚旺的寺院,自然也是吉州窑的“大客户”,而这类桑叶盏便是高僧最为青睐的参禅茶器了。南宋《书怀示友》诗曰:“柏树解说法,桑叶能通禅”, 南宋时日本僧人荣西来华“求学”,在其《吃茶养生记》中也提到“桑树是过去诸佛成道之灵木也”,宋人也将桑叶代替菩提叶作为供养诸佛的“灵物”。加之,有考古学家考证,青原山净居寺(因禅宗七祖——行思和尚曾在此修行得果,故极富盛名)也曾出土桑叶盏残片,这正是禅院使用桑叶盏“悟道禅修”的重要证据。所以,这样的木叶盏(桑叶盏),是真正的“借盏悟禅”的圣物了。


  南宋 龙泉窑 仿官窑笠式盏

  如果说吉州窑是宋代最有“创新精神”的窑口,那么龙泉窑便是“最长命”的窑口了,从三国两晋直到清代,延续了1600年之久。“长命”的原因,除了得益于其精湛的青瓷工艺,更得益于“处州”这得天独厚的资源环境了。同时,龙泉人的精神也十分执着,如果说宋瓷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仿玉”的青瓷,宋人最高的品位就是对秘(bi,碧)色的追求,那龙泉人自始至终一直就是在“固执地”秉承这种“正宗”的理念,且从不“心猿意马”。

  南宋 龙泉窑 仿官窑笠式盏


  虽然各类瓷种、各类工艺,在宋时“百家争鸣”,但是,青瓷在宋人心中的那份神圣,却从未有改变。上世纪90年代初,在四川遂宁金鱼村出土的大量宋瓷中,龙泉窑瓷器就占据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除了品质精美、数量众多以外,还有不少模仿古青铜礼器的造型(见《宣和博古图》),从烧制手法来看,器物跨越时间较广,可见,这是一批高规格的礼器。《咸淳临安志·郊庙》有载:“设祭器九千二百有五……,祭器应用铜玉者,权以陶木,卤簿应用文绣者皆以缬代之”,说明使用瓷器替代青铜器作为礼祭器已成为“主流”。根据笔者研究和推断,这并非是“兵荒马乱”时匆匆掩埋的“窖藏”,而是朝廷在这个地方为祭神明而设的礼祀,这数量众多的器物也是不断的礼祀活动汇聚而成的。而其中以龙泉窑的规格最高,可见龙泉窑在宋瓷中的真正重要地位。


  龙泉窑在五代和北宋早期,品质是比较粗糙的,而其崛起,似乎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据笔者参阅一些学者的研究,并查阅许多古文典籍及各方资料,这种“质变”得益于曾经烧制贡器的越窑、汝窑、定窑,乃至烧制“官置”的北宋官窑人才与技艺在这里聚合,更借鉴和发展了“钱氏所贡”秘色窑和北宋官窑的烧制“秘籍”,因此,龙泉窑所达到的青瓷高度无与伦比,而极少量流转至今的龙泉窑精绝品也可为证。总之,宋时,龙泉窑逐渐成为最高水准和丰富产量的南方青瓷烧制中心的史实,已成为不争的结论,因此,龙泉窑也必然担负起烧制高规格礼器的重要任务。


  南宋龙泉的“杀手锏”,便是将石灰碱釉“玩”得得心应手,可粉青如玉,可娇绿如梅,仿官窑笠式盏便是很好的代表,釉色如玉,又不失娇嫩。同时,器形也延承了北宋那苛刻讲究的“设计理念”,制作严谨精良,造型端庄工整中又不乏轻盈,“内敛”中透射智慧与品位,这便是龙泉瓷的“道”,也是中国人处世哲学中最核心的“道”。笔者认为,有着“官置窑”身份的南宋官窑,其实不论色、釉、型、神,相比龙泉精绝之物皆显粗糙,恐怕仅为承担“官用”,而不承担“官礼”。所以,究竟是龙泉仿官窑,还是官窑仿龙泉,就还值得再研再品了。总之,平心而论,此件笠式盏虽不能代表宋代龙泉窑的顶级技艺,但似“龙”又似“官”的特点,却十分少有,加之造型优美、小巧可人、釉质灵动、两种开片交错纵横,自然唯美。


  
  上面列举了几件很具代表性的“盏”,讲了“把盏论道”,下面自然要说一说“颂蕴敬天”了。如果瓷器也如人,可分为外向和内向,那敞开式的茶盏必然更为“外向”,而深腹大肚且小口的瓶,必然就属“内向”了。“内向”之器必沉稳庄重,内有“大蕴”,于是,瓶不仅仅是作为用器以便多盛酒水,古人更多的是将其作为礼器,寓意丰满、丰收的愿望。随着佛、道等宗教的发展和其文化传播,瓶被赋予了更深的含义,甚至成为了“法器”的一种,因为内可装天地乾坤精气而不泄,这种宗教思想与封建礼法相融合,于是瓶有了“包容不限”和“包容无限”的寓意。于是,瓶作为礼器时,即便其中不装真实的美酒谷物,也蕴藏了天子与百姓同样的祈求丰登和崇敬天地之灵的美好愿望。


  宋 湖田窑 影青素釉梅瓶

  湖田窑,作为中国青白瓷烧制历史上首屈一指的窑口,其作品也同样代表着宋代青白瓷制作的最高水准。《竹园陶说》载:“……影青,以其釉色微带青色也。据言出自江西为宋所制”, 元孔齐《至丘直记》亦云,“饶州御土,其色白如粉垩,每岁差官监造器皿以贡,谓之御土窑。烧罢即封土不敢私也”。可见,以湖田窑为代表的景德镇窑口,和宋时诸多其他地区的名窑一样,都要承担朝廷下达的贡器“任务”。


  上贡之器必为最精,自然与普器不同,而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完美地体现了湖田窑“冰魄玉魂”的极致艺术魅力。达到“冰魄玉魂”自然是需要特定条件的,首先,湖田窑所用的胎土十分优质,具有洁白且粘性较好的特点,加之工匠们淘洗、陈腐也有很多的“秘方”,所以烧成以后胎体洁白,不用再施厚釉或用“化妆土”以掩胎色之瑕;二者,湖田器高温烧成,釉质高度玻璃化,且十分透亮,薄釉处如同冰片浮于瓷胎之上;再者,湖田器以石灰石为主要助熔剂,烧成之后青白相间,融合过渡十分自然,更有积釉之处如翡翠般蓝绿清澈,器物经年岁之久,脱玻化作用也使釉面玻璃态略显“玉质感”,三者共同作用,造就了这“冰魄玉魂”之美。

  宋 湖田窑 影青素釉梅瓶


  据笔者研究,这种瓶的造型,是由“甕”转化而来的,“甕”不同于“瓮”,“甕”者,陶制盛器,小口大腹。《广雅·释器》:“甕,瓶也。” 甕是一种很常见且很重要的礼器,有向天地祈求丰登之意。前文所说遂宁发现的那批宋瓷中也有此类瓶数个,说明宋时制作精美的“梅瓶”,并非民间盛水酒日常所用,更不是厅堂的插花装饰品,而是高规格礼器的一种。


  常见湖田窑梅瓶多有刻篦花纹饰装饰,而这件“影青素梅瓶”,则十分罕见,真正烧成了“冰魄玉魂”。再有任何纹饰,恐怕都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她保留了那份最纯净真挚的原汁原味的美,完美地诠释了宋瓷以“型釉”即可塑造的惊世之美。这样的大件器物,配之这样“冰魄玉魂”的全美釉面,莫不是“天成”,恐怕人力也难为其二,所以,弥足珍贵,为湖田窑的精良之作。


  宋 吉州窑 如意云纹梅瓶

  上文中,从吉州窑木叶盏,已论及吉州窑受及道教影响至深的背景,《青原志略》卷十二《东昌窑》有载:“青原殿上一供佛瓶,乃永和窑舒翁所陶,其女所画者也,白地加釉,五彩烂然,久盛水其中,不变色味”,文中除了明显地告诉了我们,吉州窑有专制瓶类作为礼佛的供器之外,还提到了吉州窑的“彩绘”艺术。宋时的瓷上彩绘艺术,北方有磁州窑系为代表,而南方则有吉州窑为代表,而吉州窑的彩绘更加写意,如月梅等,极具浪漫气息,而有的更有浓郁的礼教色彩,此件便是代表。


  笔者认为,此件作品黑釉之上所绘为“云气纹”。辩窑器之属性,如有纹饰,那便更得“读懂”了。云气纹,不同于其他的装饰纹饰,其有着十分特殊的含义。云气纹兴于汉魏,本就是用来与天地沟通的“符号”,《河图帝通纪》曰:“云者,天地之本也。”汉魏时期的文物中,但凡有着云气纹装饰的器物,其主人无不拥有显赫的身份,如马王堆出土的“云气纹奁”,就是西汉长沙国丞相家族之物。这种纹饰,与古人敬畏天地,求飞升成仙之道有密切的关系。


  封建王朝,祭祀为一等一的大事,如《左传》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又如《礼记·祭法》规定:“夫圣王之制祭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此皆有功烈于民者。及夫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材用也。非此族也,不在祀典。”根据《宋史·礼乐志》所载可以看出,宋时礼法甚严,规定俱细,且每岁中大、中、小祀接连不断。也正如本文之前所提到的,由于资源和工本的问题,瓷器替代青铜器而成为最主要的礼器,在这些礼祀活动中承担着重要的作用。

  宋 吉州窑 如意云纹梅瓶


  据笔者研究,宋时已将云气纹进行了改良,加入了“天地阴阳”的概念,可能是用于祭皇族始祖。宋帝认为,黄帝轩辕氏姓赵,是赵家始祖。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把曲阜县改为仙源县,每年都大搞祭祀。因《黄帝内经·素问 · 阴阳应象大论篇》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所以,宫廷以“云气”祭祖祭天地,求风调雨顺,更求先祖护佑,这便是朝廷每年都要“大搞特搞”的景灵宫祭祀黄帝。故,云气纹从汉到宋是作为在极其重要的礼器上使用的,不会轻易乱用。


  上贡礼器的窑口,朝廷除派专门的官员督造所需器物以外,还根据各窑的特点来决定烧制礼器类型的任务分配,吉州窑的黑釉褐彩瓷,与上古礼器风格很为相似,吉州又有着强盛的宗教活动背景,所以,吉州当然要承担特别的礼器制作任务。所以,从礼法来讲,宋瓷窑口并不分高下,而是各显其能,这也引导我们宋瓷爱好者可以从多维度去理解宋瓷文化的奥秘和内涵,而不要单纯地凭借明清史料所载的片段文字去区分宋瓷窑口的“贵贱”。


  从以上所释,我们可见,这件“吉州窑云气纹瓶”,除了精美的工艺以外,还有着深远的历史内涵,其文物价值非常之高,或许可以说是能与天地“沟通”之“灵物”,且其品质与“气韵”较之江西樟树市博物馆和日本东京博物馆的同类两只更为精绝,其珍稀之处就不言而喻了!


  面对博大精深的宋瓷文化,其个人研究与观点中难免有粗浅与偏颇之处,还望读者多多指正与交流。但笔者作此文,还是为表对宋瓷的一份敬爱之心,古人尚有取材天地,化土融心血而又回敬天地的信仰,而今人岂能忘却要“敬畏天地、感恩天成”呢?先祖尚能在一盏清茶中品味出 “奉道遵礼”,而后辈岂能忽略要“修身养性、仁义待人”呢?把盏论道,颂蕴敬天,愿所有的宋瓷爱好者,都能秉持对宋瓷的那份热爱,在宋瓷中“玩”出乐趣,“玩”出精彩,“玩”出感悟,“玩”出人生的“道蕴”。
(来源:《艺术品鉴》)

欢迎大家结缘!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今古传饰”微店,挑选您心仪的手串、手训、挂珠、念珠。购买咨询,请联系微信:Huier_530


举报 | 1楼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