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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三家巷”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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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三家巷”新姿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国现代诗歌发展步入“后朦胧诗”时代,社会的巨大变革冲击着我国现代诗发展的观念。位于福建地理中心、远离福厦泉沿海城市和与三明市有着五、六个车程距离的大田县城,现代诗歌象一朵奇葩在这个原生态的土壤上开花结果,它虽立足于戴云的西侧的奇峰之上,却傲视于中国诗坛,目极于中国当代文化的核心区域。从1987年到1990年,卢辉、连占斗、潘宁光创作步入丰收期,他们的风格各异,水平不同,但都坚持已见。卢辉即是诗友,也是学长,是火车头,他的一大批融先锋性、文化性的诗歌作品给了占斗、宁光极大的促进与影响,团体的水平得到整体的提升。卢辉不仅从《星星诗刊》、《诗歌报月刊》、《诗神》等一大批诗歌刊物和美术、电影的流行刊物中吸取营养,而且更从中国的儒家、道家等文化经典中扎根、吸取精华,孟子的超凡境界让他突破了世俗的壁垒。这其中,他们三人又多次乘车赶到三明,与范方、昌政、皇阳等诗人进行交流。从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渐渐形成了一个立足于大田地域、以卢辉为核心、以占斗、宁光为主要成员的诗歌团体。

1989年下半年,卢辉着手组建“福建三家巷”,并于当年底组稿参加了《诗歌报月刊》:“中国诗坛.1989实验诗集团显示”。被展出的作品为卢辉与占斗“组合”创作的《网》。在本次大展中“福建三家巷”的简介是:“第一家,穷教员卢辉,第二家,穷教师连占斗,第三家,穷职员潘宁光。曾在巷壁上开过几个窗口,等待买主”;“福建三家巷”的宗旨是:“因为穷,我们羞于走大路,只好在小巷里走来走去,靠许多寓言和传说过活”。至此,“福建三家巷”开始在全国诗坛上斩露头角。

二十八年来,三人不曾停止过创作,卢辉出版了六部诗集、诗论,占斗出版了五部诗集,宁光成为环卫诗人。如今,“福建三家巷”依然活跃在中国的诗坛上,焕发着独特的诗歌光芒。

在这里,展示三位诗人新近的创作的诗歌。

 

 

         卢辉近作十首




 

梦是生命的遗产

 

每一天是多少天

枕头一般不生产时间

有梦的时候,不用机器,不靠生产力

拖儿带女

一缕青烟

滚滚长江东逝水

 

好梦恶梦都是梦

大梦小梦天下梦

开一个小窗,为人民看天气

雨披

草披

雾霾雾淞

有梦才是最好的天气

 

 

挂月亮

 

月亮人家

人家月亮

这样一个来回

按上古的光年,就象有人咳嗽一声

不是有人被绊倒

就是有人被照亮

野花也一样

 

很多人都说:月亮挂天上

从小到大

挂月亮的绳子

我一次都没找到,年复一年

我的父母走了:月亮

我都不好意思

挂出

 

 

持灯的人

 

持灯的人很像人贩子

贩卖人不说

还贩卖精神

 

语录不说,标语不说,啦叭不说

把人都赶到大地

灯亮的时候

免于抬头

 

如果持灯于海

请等等海浪,桅杆一盏

像一只蝌蚪

也行

 

 

船夫

 

是谁给的水,是谁

派给他的船,一摇一晃

狗立船头,留给主人

仅此

一案

 

一划一桨,过石桥

顺栈道:犬不吠,人不叫,水不停

靠岸不用纤绳,船客

仅此

一面

 

原来是这样

 

凳子在桌子的下面

人在凳子的上面,筷子

米饭,不用多说

一桌子的人还未散去

 

妈妈不在灶头

爸爸不管菜刀

米是熟的,油菜是熟的

 

一条鱼刚上岸,一碗汤比波浪

开门闭门

墙上的人比得过

墙下的人

 

 

一枚针的假性动作

 

把一枚针放在冰面上

不能再动了,它的小,它的白

它的许多话

在冰面上

滑翔

 

没人看见

也不会有人看见

速度不用看,冰冷不用看

翅膀看不见

冬天

一小片

 

 

往事一把棰

 

往事不一定都是事

棰一落

有去处,大事小事

有人歇脚

唱独角戏

 

一群人围过来

是事也不是事,一条板凳

好像是往事的

一小部分,阳光坐在椅子上

 

锣鼓喧天

往事一把棰,敲边鼓不算什么事

鼓皮很薄

声东又击西

 

 

奔月

 

中秋夜,有人想奔月

我真的无法阻拦

那些轻薄的,厚重的,琐碎的,连绵的

落在月下的,偷偷哭泣的

笑过的

都一并带走吧

那么快就月亮了,那么快就嫦娥了

月亮有伴

星星不累

 

 

凉山,比山要高一点

 

这一个下午,不把象征用完

不把比喻用掉

她就是挺着肚子

也不敢说,世界是我们的

 

她肯定是个母亲,比蜂蜜还甜一点

比山要高一点

三五个小孩,还不会说

太阳八九点

 

山上有大鸟小鸟,分期分批

送鸟语花香,她只要了一点鸟粪

种几棵菜

挂几枚果

 

 

中秋月

 

你要我一个远方,我没有

我有一枚硬币

 

后来,你出门了

很快就买回了一枚月亮

 

你说,这个世上,买来买去

还是月亮最便宜

 

 


      连占斗近作十首



 

大风总是把上天催下几滴眼泪下来

 

天空上的云朵是无法避免的

也是驱赶不掉的

大风一吹仿佛世界就深刻了许多

流动预示着生命的蠕动

告示着将有事物滑入深渊

或者越上高处

或者远赴他乡

大风一吹仿佛故人就来了

仿佛鬼神就出没了

仿佛一切的开关都开启了

谁也无法阻止时间的前行

 

我们行走于天空下

被大风催促着

被大风激励着

而天空总是被催下几滴眼泪下来

我以为是上天感动了

以为是神仙也噙不住泪花了

面对汹涌的世间

面对诡异的时光

面对暗地里的消胀

眼泪总是第一个抵达

就是上帝也无法俗免

 

 

金鱼

 

它们把一些水染成红色或金色

那是要诱骗所有的眼睛

它们让一些水伪装着

那是要诱导更多的光芒沉溺于此

在小小的世界里

它们学会无限的大

怎么赶都不能停下来

否则时间将中止

在宽广的世界里

它们学会缩小

有时凝固于水中

像一只静物

仿佛时光也可以停下来安闲

它们无论身处何种环境

都学会用色彩去迷感世界

让世界的眼睛多停留在它们的身上

而水则是道具

像和尚的架裟

或者女子身上的艳丽绝伦的时装

 

 

棱角

 

只有到了黄昏,天体才更分明

天空之下是零散的乌云

乌云之下是起伏的树林

树林之下是山体

其中的一座山体上还有一座灯塔

山体之下是大地

大地上是村镇

 

它们在黄昏里的角色十分清晰

天体圆滑而博大

山体拱出分明的棱角来

有板有眼

它们好像一矛一盾

而乌云们则充当着说客

有时代表天,有时代表山

在忙碌地奔波着

 

乌云们对山体要说些什么呢

收起棱角吗?山是不会答应的

插入天体吗?高度不够

噢,可能是劝山体尽量不要用诡异的手法刺激天空吧

乌云要对天体说些什么呢

人间点亮灯塔是表达对上天的敬仰

山体拱出棱角也是一种敬意,而不是亵渎

山体们列队持枪是在守护天体的尊严

 

黄昏啊,在这时光的分水岭上

无意也是有意,终结也是起点

你是不是要让天体与山体一直对阵呢

这一切都是臆想天开

黄昏之后,它们二者就融合为一体了

谁也无法再把它们分得那么清楚

 

 

天上己无一物

 

天上已无一物,除了星星外

天空沉到夜里了,好像一个人进了梦幻之境

天上所有的东西全部归于零

既使白天里阳光给予它们朗照

既使那些白云曾经炫耀一时

天空把自已的清白交给黑夜

看看黑夜能把它们染成什么货色

 

天上已无一物,除了星星外

这些光亮不一或隐或现的星星们仿佛是天外之物

它们不同于天空,不把天空视为已出

好像天空是他人的一张皮

它们只是天空之外的隐居者

在此证明,天空确实是空无一物

如果有的话,那也是你的黄梁美梦暂时飘了上去

但天空确实空无一物

除了这些虚幻之梦

 

 

土地神

 

每当到了节曰

父亲都要把供桌擦干净

把桌上的土地神擦出神采来

人间的尘埃多么不长眼睛

把供桌和桌面上的土地神与地板一样

落满了厚厚的一层

只有父亲记住,在这一天

得把土地神洗擦干净

而我们,连自已的脸上还粘着污垢

 

当父亲点燃蜡烛,插上香之后

当几柱香喷出一缕缕烟雾之后

当父亲弯下腰板鞠躬之后

我终于看见土地神露出慈祥的笑脸

看着父亲

也看着我和我的弟妹们

我想,此时

它一定还看着

我的早已离开人世的母亲

 

 

我唯独把自己留在了夜里

 

一个人在深夜里独自走着

像一只狗和一头牛

在狗的内心里都是无垠的荒凉

牛的内心充彻了芒刺

狗向前方眺望着

看见他们在欢庆

牛低头沉思着

一直辨析着欢庆的喧嚣中谁的声音是主调

 我不停地前行,转弯,逗圈

没有遇见任何人

而四处却灯火通明

这些灯光与远处的欢庆是一伙的

我仔细地瞧

发现周围既没有狗,也没有牛

它们都被我赶跑了

我只留下我自已

独守这空荡荡的夜

和与夜粘连在一起的喧闹

这一切都在灯火的照耀之下

 

 

舞台

 

我常常把城市和村庄当成同一广场上的两个舞台

甚至都是我一个人搭建起来的

同时上演不同的剧目

需要跑龙套时

我左脚给了右边的舞台

右脚给了左边的舞台

需要耍枪弄刀时

我把右手放到左边的剧目中用

把左手放在右边的剧目中演出

我力争做个平衡之人

走条中庸之道

因此左右眼也分开使用

左右心房也分开供血

但出人预料的是

左边高潮时,右边空无一人

右边高潮时,左边又空荡荡

我又如何让观众们也平分秋色呢

也像我一样取中庸之意呢

更让人大惊失色的是

谢幕时,都没有了观众

好像两个舞台的戏是给鬼看的

我是仅有的一名观众

便被阴沉小鬼们一分为二

既使血淋淋的

还得高声欢并致意

 

 

在这里一切都是多余的

 

在这里,一切都是多余的

这里已有岩石的高耸,有古树的挺拔

有蜿蜒的小溪,有小溪边的古亭

有多情的蝴蝶,有凌云的飞鸟

在这里,连想像也是多余的

高耸之上就是神,挺拔之上就是云朵

溪水飘流的是落叶,古亭里坐的是赶考的小生

蝴蝶的翅膀也可以载你远飞

飞鸟的鸣叫可以唱出你的心绪

在这里,连虚拟也是多余的

远山之上的彩虹是现成的

如果是雀桥,你我可以携手登临

缤纷的野花是现成的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全部送给你

在这里,只要你的善良

只要你积德之心

和行走远方的脚步

 

 

坠入桃花源里

 

天空不是无限的

石壁切开了它的身体

空气不是虚无的

峭壁就是它的肉身

气流里隐藏了刀枪

射到石壁后就发出了响声

思想却是糊状一团

混杂在流水里

翅膀虽是隐匿

却能载你我到仙界

 

在这里,不要以花朵为衣

它会引诱你到恶之中

不要汇入到蝴蝶的艳舞里

它们埋设的陷阱深不可测

不要把蜜蜂的刺当武器

它的甜才会消灭敌人

不要把悬崖当台阶

通天的路在脚下

 

如果你要当一位浪子

就弯腰为百草

如果你要当一位骚客

就把这里的溪水当佳酿

如果你要当一位情侣

就把一切的婉约藏进心里

如果你要当一位仙客

就不要让时光流走

如果啊,你什么都不是

就把当亭子当成光芒落地的形式

 

 

从黑暗中跑出来的只有劲风

 

我常常独处于黑夜里

把黑暗当成强大的敌人

或者顽固的朋友

我想会从黑暗之中杀出千军万马

或许奔我而来

或许借道而去

此时,我将会多么强不可挡

如果是顽友夺题而来

我真的会不战而屈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还在意什么主见呢

 

今晚,我站在黑夜的边缘

像一位侠客或者武士

我的武器深藏于内脏里

决定以血肉之躯而迎战

我将会是不倒之词

神在支撑着我

它已经把黑色全部收买了

我此刻多么的孤单而勇敢

一个人去凭吊时间

去向黑色要敌箭

而从黑暗之中跑出来的只有劲风

它们只吹乱了我的头发

只吹皱我的皮肤

我像树杆一样屹立于黑暗的边缘

任人抵毁

或者侵蚀

竞然都秋毫无损

竞然却意志弥坚

 



 

      潘宁光近作十首


 





今晚我想走到天明

 

第二次戒酒的我

在子夜过后的2小时

走在岩城的大街

 

夏季的风

有如初恋情人

凉水浸泡过的手掌

抚摸过我的

被日夜

无数次抛弃

又捡回来的身体

往返于它们之间的光芒

有如生生世世的轮回

让我仿佛还走在

去深圳的路上

深圳的阳光和风雨

交替过我的呼吸

我的脚步跌倒

 

在那里咸涩的风中

可我还是愿意将今晚

走成那里的海水

我会让太平洋

用共和国的蔚蓝

照亮美利坚的天空

那里的蓝天下

许多的人和我的侄儿

正艰辛地行走

在离祖国

越来越远的方向

只要我愿意

今晚真的可以

走到藏地的雪山

让她从我的祝福中醒来

 

这里的大昭寺

一定会将我的魂魄

接回正准备前行的祖国

 

 

白鹭的飞翔

 

祖父

你让我在这里见到了

白鹭的飞翔

 

你让白鹭阳光下银白的翅翼

为我储存了那么多

海水的蔚蓝

让我愿意在今晚的梦里

在没有水声的

集美海岸

朝嘉庚的方向跪下去

用比眼睛还干净的祈祷

让今夜的海水从天边归来

它们的浪花飞溅在夜空下的滩涂

从此这里的游魂就不再寂寞

 

祖父 白鹭的飞翔

让我在今晚的梦境里

见你满脸的汗水

站在嘉庚的身旁



先人从水声里归来

 

那么多的水

从门外

从隔着一条河的高楼

从高楼边上的山顶

从比山顶更远的天空

一点一点的

落下来

它们落在地面的样子

比水低下

它们从我的毛孔

经过的气息

比死还要冰凉

它们的没完没了的倾诉

让我的这个下午

仿佛是和阳间

诀别的一天

它们天地间的往来

让我那么多的先人啊

一个一个地从水声里归来

 

忘记这一天的流逝

 

我暂住的居所

每天都有一条小溪

陪着我一秒一秒地流逝

流逝的当下

夕阳正从溪水的上面

缓缓落下

它落下的安静

它离去的从容

特别是它

留在水面上的美好

让我突然感觉到

离我的先人越来越近

我敢紧用一瓶酒

来让自己忘记

这一天的流逝

 

 

钟声

 

一个人的手机

在妇产科的产房里

响起了李斯特的钟声

 

那比婴儿的目光

还要清澈的钟声啊

它们穿透了玻璃窗

飘向天空的顶端

飘到只有灵魂

才能到达的远方

没有感觉过疲倦的钟声

如每日每夜的潮汐

如潮水每分每秒的呢呐

你让云朵

以及云朵之下的风雨

你让所有和它们有关的生死

都化作世间草木的水滴

你让它们成为比大地

还要低下的海水

成为比海水还低的

人类可以触摸的天空

你的比空气还轻的钟声

一定还要再更轻一些

轻轻地抚摸每一颗星星

那一双双闪烁在

梦境里的先人的眼睛

 

没有感觉过疲倦的钟声阿

我会在今夜高举着酒杯

迎你在祖国的云端

 

 

交换每一天的出生和死亡

 

今天我

一定要比黎明早起

用最快的速度

让灯光将影子唤醒

我的充满了欢喜的呼吸

会凉爽在夏日的晨风

它们在世间的流淌

有如今生对前世的感恩

黎明的晨光里

它们愿意化作天使的翅膀

在大地缓缓醒来的梦境里漫游

它们还愿意用露水洗亮

每一声等待飞翔的鸟鸣

一直到最吉祥的模样

在每个人的掌心

朝着出发的方向

今天我一定要在暂住的居所

守着流过门前的溪水

守着溪水里的鸭子

守着它们身上洁白的羽毛

听它们交换白天

和夜晚之间的光芒

就象往返于阳间和阴间的魂灵

不停地在妇产科和太平间

交换着每天的出生和死亡

 

 

愿意用这一生成为海水

 

你的生起和落下

让我愿意

不停地躺下或醒来

 

你陪伴我呼吸行走的光芒

有如母亲子宫的温暖

让我有了亲近天空的渴望

我真的愿意躺成毛孔里流逝的蔚蓝

通过天地明暗之间的往返

去追随大海的潮汐

一直到在祖国辽阔的海域

完成了一次对生死的祈求

你的落下和升起

让我生命的气息

总是走在每一天

都会到来的晨光里

 

让我真的愿意

用这一生成为你

潮涨潮落的海水



站成一棵凤凰树

 

嘉庚啊

你让那么多的凤凰

在这里驻足

 

让它们愿意

选择你的故土

选择这里的

风雨和

雷电的击打

伴随四季的轮回

在夏季

绽放成凤凰的模样

它们红色的花瓣

温暖了

离别的颜色

让所有

从这里出发的远行

在海风洗净的光阴里

站成了你的姿势

充满了你的呼吸

 

嘉庚阿

能不能也让我

在集美学村

陪着祖父

站成一棵凤凰树

 

 

妈妈 我真的想

 

妈妈 我真的想

替你穿衣吃药

替你上街买菜

替你辩别

让车停下来的

红绿灯

然后陪着你

爬三层的楼梯

直到看着你

在家里坐着

才会让你喝下

为你泡好的红茶

亲爱的妈妈

我真的想

替你生病住院

替你打针挂瓶

替你咽下

最后一口气

然后陪着你

重新出生

重新长大

 

重新去摘

外婆庭院的

那朵梨花

 

 

祖父 今天的我

 

祖父 今天的我

替你在集美

见到嘉庚先生

 

见到他站在

赛龙舟的海上

朝我缓缓飘来

他感动过祖国的容颜

清澈了所有的阳光

我感觉到他

特别专注地望着我

仿佛寻找你当年的影子

和他一起飘来的

充满了欢呼的海风

追随他的背影

如当年的你

紧跟在他的身旁

替他敲响了

龙舟开赛的大鼓

亲爱的祖父

51岁的孙子

会在龙舟池畔

用心跳

让你的血液

重新沸腾

让你可以安心地

用我的五官和四肢

去听龙舟的鼓点

去看集美的旧址

只是天黑之前

记得回来呀

让已经预备好的海水

能化作云朵

领你回到

天上安息的居所

 

祖父 今天的我

第一次走进集美

在想象中的民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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