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说年

越南春节：异国的年味

挤上异国“春运”之路

到越南过年，纯属心血来潮。直到临行前一个月，老公才开始匆匆忙忙定行程和酒店，国内的旅行网站上，很多评分高的酒店早已被抢订一空，焦头烂额之际，又有点庆幸：这么多同胞到越南去过年，这个春节肯定不会冷清！

好在，我们机票买得很早，常州往返胡志明，一家三口加起来也不过5000多元。不过，为了这便宜了千把块的机票钱，原本越南游胡志明入、芽庄出的经典单线（也可以芽庄入，胡志明出，常州奔牛机场开通了这两个城市的直飞航班）不得不变成了一个环线（胡志明—芽庄—大叻—美奈—胡志明）。

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我们决定从胡志明直接飞芽庄，顺便体验一下越南国内的航空服务。没想到，阴差阳错踏上了异国的“春运”之路。

原来，我们抵达的前一天（2月8日），正是阴历23日的“小年”。和中国一样，越南人也有“过小年，祭灶神”的传统，对他们来说，小年意味着人们正式进入了“迎春节”的阶段，远离家乡的人都会不远千里往家赶。所以，不仅是胡志明大街上数百万摩托车与机动车混在一起，上演着一幕幕“春运大塞车”，机场里也是人头攒动，挤满了背着大包小包，归心似箭的人们。

还有和中国一样的，是越南民众对每年春运的“大吐槽”。我们这次胡志明飞芽庄搭乘的是越南的越捷航空。如果作为常州人你对这个航空公司有印象，肯定是因为1月底刚刚在常州举行的2018年U23亚洲杯决赛。越南U23男足从常州回国时，搭乘的就是越捷航空的包机，航空公司还为此安排比基尼空姐“盛情接待”，。

没想到，春运期间越捷航空还是一样不靠谱。2月9日，我们刚刚抵达胡志明，老公按照惯例在越捷航空官网和国内的“非常准APP”查询航班信息，没想到，航班竟然消失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匆忙再去查电子邮箱，才发现邮箱里躺着三封越南文的航空公司邮件，经过手机软件各种翻译比对，方知洋洋洒洒10多页尽是各种法律条款及免责声明，老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邮件的一块犄角旮旯里发现了航班时间已经从下午1点改为3点，而这一信息在官网及任何飞行网站均查询不到！

直到下午1点，我们抵达胡志明机场，才终于查询到3点起飞的航班信息，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顺利办理好登机手续，一家三口才有闲情逸致观察起越南国内航班的候机室。与国际航班相比，国内航班的候机室空间要逼仄很多，春运期间，等待飞往各地的乘客挤挤挨挨地坐满了整个候机室，因为乘客远比座位多，很多人只得席地而坐。身高腿长的欧美游客大多入乡随俗，光脚靠墙坐着看书，很是惬意。

倒是丫头很不适应，年纪尚小的她体会不到佳节回乡的热切和期待，习惯了常州平时人少整洁的机场、火车站候车环境，这里在她看来简直槽点满满，“这哪是机场啊？乱糟糟的！常州哪个汽车站都比它好十倍！”

而老公作为吃货，关注点全在当地人带的特产上，“咦，那个绿叶子包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网上一查，原来是越南人过年必不可少的年粽子。虽然年粽子的做法跟我们吃的粽子一样，也是用糯米为主料，配上肉和绿豆沙，但越南的年粽子是方形的，而且大得多，一块大约两斤左右，候机的时候带一只，足够顶一顿饭啦！

大年初一凌晨1点半的胡志明街头

忽远忽近的年味

启程的路上年味十足，没曾想，到了芽庄和美奈，年味突然就变淡了。

芽庄和美奈是越南知名的海滨城市，走在路上，游客比当地人还多。这种感觉，在找地方吃饭的时候更明显：中国人扎堆在海鲜大排档，欧美老外散落在街边的咖啡馆，还有比国人更喜欢自拍和拍美食美景的韩国人……也因为旅游业发达，这里的各项服务似乎都没有受到春节的影响。

我们一家的除夕是在美奈度过的，中午的越南海鲜排挡和晚上的意大利餐厅和平时一样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事实上，除夕这天，这里的出租车、杂货店、水果摊都是平常的样子，既没有关门也没有提前收摊。只有约在晚上的SPA被放了鸽子，宾馆前台打电话来道歉，我倒是很理解，大年夜与家人共度，比起1小时18美金的收入来说重要多了。

不过，对我们这种异乡过春节的人来说，美奈的大年夜实在是波澜不惊，过于平淡了。我的心里还藏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遗憾，越南的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将汉字作为唯一的文字来使用，可现在，到越南旅游的国人一批又一批，却鲜见相关旅游景点或餐馆酒店有相关的中文配套服务。

倒是此前旅行经过的大叻，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大叻是越南一个很小的山城，其建筑都是经典的法式建筑，低矮优美的小别墅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山坡上。刚刚抵达酒店，就有殷勤的小伙子帮我们把行李送到房间，一路上还问来自中国的哪个城市。我们挑了个知名度高的坐标，说在上海边上。小伙子锲而不舍，继续问，“南京？苏州？”我们只好答，“很近了，我们来自常州。”没想到小伙子一下子就欢呼起来，“就是那个很冷的北方城市，常州？”显然，U23亚洲杯决赛的影响力比我想象得还要大，居然让远在越南的很多足球爱好者知道了常州这个城市，不过因为比赛当天的大雪让他们理所当然的把常州划为北方城市，也只能称之为一个美丽的误会了。交谈得知，小伙子叫何文光，最近一直在自学中文，受身边朋友的影响，他已经决定下半年到南京找工作，“感觉中国的机会更多一些。”

闲逛大叻春香湖边的临时花市，则颇有中国庙会的感觉。花市是越南春节重要的活动之一，临近春节，春香湖沿岸就变成了临时的花市，所到之处都是花的海洋，特别是桃花树、金桔树随处可见，卖花的人、买花的人熙熙攘攘，期间夹杂着水果摊、鞋帽摊以及和鲜花配套的陶瓷花盆摊，很是热闹。在越南人心目中，桃花是避邪之物，象征着幸运、团圆、安康，金桔则取吉利之意，两者都是越南普通人家必备的春节年货，不仅家里摆放，我们在越南住过的所有酒店大堂也都在显眼的位置摆放着挂满红包的桃花树。

等我们初一赶到胡志明，年味一下子就浓了起来。比我们先行一天抵达这里的广州人Peter在热闹的范老五街迎来了农历新年，他笑言：“真的是与国内完全不同的守夜体验，凌晨2点，大家还在街上唱歌、跳舞、喝酒……在狂欢中度过整个不眠之夜。”我们抵达的大年初一，胡志明仍然有许多引人入胜的活动：唱歌跳舞、表演戏剧、舞龙舞狮……但年味浓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们循着网友的推荐去找餐馆，连着吃了两次闭门羹。得，越南春节的官方假期比中国还要多2天，说不定人家也去异国过年啦！  （记者 吴洁）

“老宅”里的新年

年前那场大雪初霁时，整座城市似乎在一夜之间回到了“延陵”，我们突然想去一趟黄仲则故居。

腊月十八，走进延陵西路122号那扇木门，只见屋檐、院落里残雪未消，雪光将室内映得白亮，静消消，案几、木床，无言地述说着诗人的生平。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样的腊月寒冬，故居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访。我们开玩笑说要做诗人故居里那个看门的老爷爷，每天跟远道而来的客人聊聊往事。

转眼就是春节，年初三，我们又去了一座老宅——唐宅。

唐宅位于戚墅堰区湾城，始建于清初康熙年间，一排三户联排9间杉木大厅，从东到西三座门楼上分别有钱名山题赠的砖雕行书大字：“既富方榖”、“克昌阙后”、“克修阙德”，2013年被评为常州市文物保护单位。2013年我们组织了30多位读者前往常州市内几座老宅参观，唐宅是最后一站，唐宅的主人还有很深的印象。“来的人都很懂（老宅）。”唐宅东边院落的唐氏后人、冶金厂工程师唐克非说。

现在唐宅周边的村子已经拆迁，唐宅作为常州市文保单位、清代常州农村典型住宅，被原地保留，未来它将座落在常州地铁车辆修理厂内。经开区在大力推进开发区建设的同时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了唐宅的水通、电通、路通，因此，这座老宅，依然人来人往，充满生活气息。

唐宅西边院落有兄妹五人，平时住在常州市区、上海，周末再回老宅。过年前一个月，他们请酿酒师傅来家里做了米酒，在房前屋后种上青菜，腊月二十八，上海的兄弟回了常州，老宅里热热闹闹的新年就正式开始了：搬出5个大蒸笼，在柴火灶上蒸了5笼团子，团子馅有青菜，有豆沙；到除夕夜，兄弟姐妹都从市里赶回来吃团圆饭，酝酿了一个多月的米酒正好取出来用，青菜从地里现摘，柴火灶上煮米饭要煮到正好有一层锅巴……；放过烟花，将做熟的多余的年菜放进蒸笼，储存的食材放进竹橱；晚上有人回市里，有人就在老宅住。

唐宅东边院落的唐氏后人，虽然平时不在老宅住，但除夕夜一定会回老宅，祭祖、吃年夜饭，春节期间有空，就回老宅，串个门、聊个天。

唐家多读书人，仅年轻一代就有三个自然科学博士。唐家西边院落里的老大唐鼎一的儿子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生命科学博士后。老人健康、孩子学业，是春节期间亲友团聚时最喜欢的话题之一。东院的唐克非回忆，他小时候唐宅中间院落有个爷爷，小时候在钱名山家中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入读复旦大学西洋文学系，学贯中西。幼年的他有幸跟他学了几年古文：“这个爷爷教书自己从不看着书，书上的东西他都可以背出来。他教我们《岳阳楼记》、《醉翁亭记》、《木兰辞》，教完之后就要求我们背诵，背不出来不教下一篇。”那个爷爷按辈分应该是唐鼎一的伯伯，他也跟他学过一阵子英文：“他和我们看一本书，我们看的英文是正的，他看的是反的，我们不会读，他反着看一样读给我们听。甚至看外国人的唇语，他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唐鼎一说，他对孩子的学业的态度是一切顺其自然，小时候儿子的成绩也不是特别突出，他从不说别人家孩子多么多么厉害，而经常鼓励自己孩子：“你可以的”，孩子也就越读越好,考上了复旦大学的研究生，后来又考入斯坦福大学。

“我也反对对孩子说‘你们这一代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这样的话。”唐鼎一说，孩子们现在有这个条件，衣食住行比我们好是很正常的。

老宅里热热闹闹的春节，一直将延续到年初六。年初七，年轻人都将奔赴城市。但无论他们走多远，老宅、老家，都他们心里永远的归属。（记者 宋春红 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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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事——，“屁股那么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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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一面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