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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爱情小说:《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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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心

(小说)

 

文/蜗牛

 

一个人落魄的样子是怎样的?恐怕你不亲身体会,感觉不到,映雪倒确确实实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场爱恋短暂得如一场雪花,由于温度过高,落到地上,随即化了。

 

有谁知道手机的神奇,阴差阳错,有一天晚上,映雪无所事事,摆弄手机,一个信号开始传来,“叮铃铃”吵得你心烦,“谁这么讨厌,乱打电话?”

 

映雪早看了号,陌生,不搭理还响个不停。映雪有些气愤了,拿起手机想教训他一顿,不想听到一个带着磁性的男人的声音:“你好,小雪,你怎么了,近几日不搭理我?”

 

“喂,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莫名其妙地,映雪的怒气没有了,一下子感到亲切起来,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么柔柔的声音,还有映雪的小名就叫“小雪”。映雪有点受宠若惊。妈妈每次和她说话,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听着不顺耳,便嚷了起来,小雪有时真受不了。

 

可能磁性的吸引吧,小雪和那陌生人攀谈起来,了解那年轻人芳龄二十,而小雪十九了,念大一。那位年轻人已经上班了,在南方的一个眼镜厂打工,名字叫康健,一位有着大山一样性格的青年。不谙世事的映雪一下子被青年男子身上独有的气质吸引住了,反应敏捷,说起话来像蜜一样甜。时间在两人的悄悄谈话中冻结,但的确很晚了,映雪看了一下钟,已经十二点了,明天还上课呢!小雪说,明天再拉吧,对方也说该睡了,晚安一声,便无消息了。

 

映雪并没有把错接的电话当回事,认为只不过打错了的结果。不想,每到九点多钟,他都打来电话。映雪,一个学习很棒,非常自傲的姑娘,却把接电话当成了一种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程序。没有电话来,竟有些盼。连她自己都奇怪怎么会这样?,能有多大水平和文化呢?单单就把映雪吸引住了,你说怪不怪?两个人还挺合得来。

 


近半年过去了,康健的相片映雪看过,映雪的相片康健看过。一个帅哥,一个靓女,典型的情侣相。康健几次要求和映雪见面,映雪都没有答应。映雪就要期末考试了,况且爸爸妈妈怎么能容忍一个打工仔进入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呢?映雪犹豫着,况且映雪只不过对他有好感而已,还谈不上更深的感情。映雪认识了另一位男生,好朋友默然的哥哥,已经有工作了,在政府机关当秘书。那是上星期的事。

 

舞场上,霓虹灯闪烁,交错着疯狂的脸,映雪也在和朋友的哥哥勾肩搭背,轻舒心中的郁闷。

 

,恐慌世纪末是否天塌地陷。映雪也染上这种世纪末情绪,对生命处于无端的恐慌当中。

 

默然的哥哥安然好像看出映雪的心思,用动作轻抚映雪的心。捋一捋映雪的头发,说一说柔柔的话语,都使映雪感到舒服,一位大哥哥的样子。只是映雪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那眼睛闪出的异样的光芒令映雪躲闪不及,手足无措,从来没有这样的眼光盯视着自己,衣冠不整吗?映雪可是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橘黄色,长发披肩,飘逸娇媚,气质逼人,在场所有的女性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因为身边的男子更是潇洒英俊:高高的个子,笔挺的身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顾盼游移,一副金丝眼镜去掉所有小说中男人模式中英俊的俗气,增添了一份文人的高雅。

 



映雪最终抵御不了对方神采奕奕的目光,一曲终了,要求回家。安然和妹妹不得不开车送映雪回来。到家看手机,无数个未接电话,康健打来的。那夜,映雪失眠了。


——1——



映雪出身于海滨的一个军人家庭。妈妈是位教师,从出生到现在,很少看到妈妈的笑脸,爸爸常年不在家,什么事都妈妈做主,养成了映雪乖巧的性格,且依赖性很强。直到有一天,妈妈说,一位朋友想给映雪介绍对象。问映雪看看不,映雪没有吱声,不知道为什么,映雪对找对象特别抵触。她的心正像春天里的花,绮丽缤纷,对什么事物都充满一种至高的纯洁。一旦踏入污垢,便无法容忍。纯美、干净构成映雪无可挑剔的性格。

 


如果生活像首歌,映雪是唱着歌走来的,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老师眼中的骄子,一路绿灯通行。爸爸的爱至高无上,有时登山运动员都比不上。妈妈的爱如涓涓细流,每天滋润着映雪的心田,虽然妈妈时常沉着个脸,那是职业造成的,丝毫不影响对映雪的爱。就是这样一个冰雪般的女孩子,有一次走夜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伤害。

 

话说那天晚上,映雪走着回家,每次都经过一个小胡同,一进里面,黑黑的,走惯了,映雪倒不觉得害怕。不到二十米的小胡同,能难倒映雪吗?她可是军人的家庭出身啊!可命运偏偏和你开玩笑,映雪走到胡同拐角,看见一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部并没有看清,他蜷在一角,用乞求的眼光瞅着映雪,映雪突然见到这样一个人,刚开始有些害怕,后来看到他孱弱的样子,比自己还弱不禁风,便不再害怕,同情心迫使她停下脚步,问这个男子怎么了?“我病了”“给点吃的。”

 

声音弱得简直不像男子汉。顿时引起映雪极大的同情,她弯下身子,把仅有的二十元钱递到对方手中。那大手脏兮兮的,他接过钱,连并映雪的手,一把拦在怀里,把映雪的嘴用手绢堵住。

 

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便被俘虏。随后被那个男人拖到拐角一个敞开的屋子。映雪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男子身侧有一间屋子。屋子的门几乎和墙壁一样,平时没注意这样一个屋子呀。直接进屋,很小的一个炕,容两个人,没问题。映雪被拖到炕上,铺着的炕单可能多年没洗的缘故,已脏得不成样子。映雪瞅着眼前的一切,几乎要呕吐,瘦弱的她无力挣扎。

 

当那个人把她摔倒在炕上的时候,映雪挣扎着想起来,可是那个充斥着满脸欲望的男人,力大无穷,尽管瘦弱,胳膊、腿、手却像钳子,不管映雪怎么挣扎,都逃不过他的手掌。两个人在炕上滚来滚去,最后映雪精疲力竭,而那男人却越战越猛,撕扯着映雪的衣服,内衣内裤,一会儿全部落下,也落下无数泪滴。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里面也风雨交加,闪电照在那个男人因阴谋得逞而得意的脸上,也映在一张洁白如雪痛苦的脸上。泪水纵横,映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换来这样的结果。难道一个人有同情心,错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屈辱的泪水一阵漫过一阵,如决堤的河水半天没有停止,直到那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渐行渐远,映雪才睁开泪眼,挣扎着起来,血从下面流出,映雪感到天旋地转,顿时晕了过去。

 



映雪一宿没回来,母亲康怡在客厅里躲来躲去,电话打遍了,也没有映雪的消息,一宿没睡的她心绞痛又犯了,痛苦地坐在床上休息,那难受比宰她还厉害。这时,她想到了丈夫,如果他在身边,多好哇!可是那是梦想,丈夫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回家也感觉他是多余的,没有半点幸福可言。现在,映雪到现在还没回来,那么坚强的她再也坚持不住了,第一次感觉丈夫在身边的好处,多一个亲人多一份力量。她突然想起他俩结婚的时候,你恩我爱,黏黏糊糊,现在呢,康怡越来越觉得丈夫离她远了,距离在这里没有产生美,产生的的确是距离。

 

天已经大亮了,康怡竟迷糊着了,她太累了,一连几日紧张的学校工作加上昨日的劳心,竟然睡了。当她醒来的时候,突然想起女儿还没有回来。她下楼沿着映雪每日走的路呼喊,那喊声凄凉,在早晨的空气里流动,整个世界在映雪妈妈的眼里凝固了,她的眼眶有点塌陷了,一夜之间,年轻美丽好像和她只是轻轻一吻,便倏忽而去。苍老是怎么来的,大概就是这样吧!

 

她的呼唤终于有了回声,映雪蜷在街头一角被早晨的风吹醒,她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噩梦,刚刚醒来,梦中听到妈妈的声声呼唤,她挣扎着起来,循着妈妈的声音走去。妈妈看到映雪,紧紧抱住她,恐怕她从自己的身边飞走,遭受外界的伤害。她这棵大树没有保护好小鸟,自责和伤心使她落下泪来,女儿把所有的委屈也尽情洒去,伏在妈妈肩上半天不起来。“孩子,没事,回来就好,咱们回家。”娘俩消失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晨辉中。


——2——




这几天康怡觉得女儿变了,从以前的活泼可爱变成郁郁寡欢,她也不敢问孩子,映雪打小自尊心就很强,什么事都争强好胜,所以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现在的映雪,哪怕触及她一点,敏感的神经就承受不起,更谈不上任何打击了。

 



阴暗角落发生的事让映雪一蹶不振,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种隐隐的痛使她对外界充满恐惧。从此她不再接康健的电话,也不再和安然跳舞。自闭的生活在每日的看书中以及繁琐的学习中进行着。

 

安然多次打电话给映雪,可是映雪就是不接,他感觉映雪变了,但不知如何安慰她,他喜欢映雪,喜欢她的纯真和无邪,喜欢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尤其一笑,来自内心的笑,那么灿烂,令人陶醉。看到映雪,好像看到清澈的湖水一样透明,心无杂念,只想把这个女孩儿保护。只是近几日的碰壁使他有着隐隐的心伤。“敢问情为何物,直叫人痛断心肠”。映雪的变化影响着安然的心,他一连几日闷闷不乐,阳光没有了,那显示青春靓丽的笑容不见了,他茫然不知所措,但他决心让映雪快乐起来。

 

周末,安然歇班,他决定带映雪出去玩一玩,以遣散她郁闷的心情。他琢磨着怎么跟她说,才使她和他一起出去。

 

“有了!”他突然想到妹妹是映雪多年的好朋友,这个面子还是应该给的,试一试吧。

 

正如他所想,映雪果然答应了。这座城市有什么好玩的,都是平原,没有山,水倒有,濒临海边。安然带着映雪和妹妹来到海边,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捡贝壳的童年时代,大声呼喊着,这种样子映雪头一次领略,看着这个大男孩儿天真烂漫的样子,也被感染,暂时忘掉一切不快,也跟着在沙滩上奔跑,和浪花比赛。海水漫过沙滩,漫过三人的脚。疯跑一阵,三人觉得累了,在沙滩上休息。安然瞅着映雪,而映雪把眼光投向大海中游玩的船。船飞快得随着波浪起伏,波涛汹涌,抛却危险,船上人好像很过瘾,把平时积攒的力量全用在搏击风浪上。“映雪,咱们也坐一下船吧!”

 

把眼光收回来,安然已经轻抚映雪的肩了。下意识地,映雪抖了一下,要在平时,映雪并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谁挨她一下,她都觉得害怕。

 

安然惊慌地问:“怎么了?”“没什么。”映雪懒懒地回答,刚才的烂漫和天真被可怕的回忆笼罩,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不愉快,强装笑脸,“走吧!”可能那笑比哭还难看。

 

映雪和安然走着,来到租船的地方。默然早已交涉完毕,花钱的事绝对不让映雪操心的,这是临行前安然嘱咐好了的。

 


在船上,映雪一直瞅着江面发呆,那种神态看了让人心疼,起码安然的眼光没离开过映雪,他在琢磨一个活泼可爱的映雪怎么会变成这样。在海中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岸边。映雪的心里多少被海的胸怀感染,脸上逐渐出现微笑,沉重的心缓解不少,这是安然看在眼里的,他也跟着高兴起来,毕竟没有白来。

 

看着映雪诱人的微笑,天真与烂漫,同时长在映雪脸上似的,每每让安然发呆,竟眼珠不转了,这时,妹妹打趣地说:“哥哥的眼珠子掉到雪里了!”迫使哥哥的眼光不得不离开映雪,映雪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头扭向一边。

 

这次游玩,映雪很开心,回到家里,又像小鸟似的鸣叫,恢复了以前的朝气。一想到安然灼人的目光,映雪的脸不自觉地就烧起来。她喜欢安然棱角分明的脸,里面透着男人雄壮的气息,可是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映雪总觉得离安然很远。

 

——3——


 

转眼,映雪大学毕业了,在这期间,映雪读了许多书,她的心纯洁得如蓝天白云,灿烂而夺目,一颗水晶般的心从未掺过任何杂质。她分配到一所中学教书,每天和孩子们打着交道,她热爱孩子,喜欢她们,这个职业也很适合她。

 



转眼秋天到了,映雪的眼镜有一次在低头给一个孩子辅导作业时,不小心让学生碰了一下,掉到地上碎了,她现在趁中午时间到眼镜店配眼镜。刚一进复明眼睛店,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英俊的男子,正在那里检验眼镜。在哪里见过呢?映雪搜索者记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男子很专注,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映雪盯视的目光。映雪犹豫着是否在这里配眼镜,因为她怕见熟人,和熟人砍价倒不方便了,映雪把已经进来的脚又缩回去。她离开了那家店,来到另一家,光明眼镜店。配好后,映雪赶快回家,上班不能迟到的。

 

过了几天,映雪突然想起,那个熟悉的背影来,对,是康健,每晚给她发信息的康健,四年大学一直没断来电话的康健。映雪已经二十四了,也该找对象了,一谈到找对象,映雪就躲避妈妈的目光,说什么也不答应。自从看到康健,她觉得冥冥中好像上天安排好了似的,一下子觉得康健离自己好近。

 

映雪下班后,再一次踏进店里,可惜康健没在,晚上又收到康健热情的话语。映雪没有告诉他她看见过他。就这样,住在一个城市里的两个人晚上又开始热谈着,却没有见过一回面。

 

一年过去了,映雪因教育成绩显著,被评为县优秀教师。但映雪一直没找对象,安然多次找映雪,被映雪拒绝了。有一天,礼拜日,映雪闲逛商店,不自觉地又来到复明眼镜店。她看到了康健,人很多,她没有打招呼就走了,康健没有看见她。每天晚上,还是收到康健美美的话语,晚上,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不是一天两天了。康健求见面的话语总是那么热烈,但映雪害怕接触生人,虽然晚上的电话成为了彼此的熟人。

 

两位男人都在默默爱着映雪,可是映雪一直躲避着这场爱情。眼瞅着冬天就要降临了,海滨之城因为受海洋气候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冷。映雪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冷。康健一连几天没有打电话了,映雪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即使她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不妙,也不敢往多里寻思。

 


一个星期过去了,映雪在煎熬里度过,好像过了一世纪,终于盼到歇班,礼拜天她急匆匆赶到复明眼镜店,康健没在。映雪再也受不了了,询问其他店员,他们说,你不知道吗?康健在上班路上被车撞了。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呆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在哪家医院?”映雪迫不及待地问。

 

“在工人医院。”那店员用疑惑的眼神回答。

 

映雪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看康健,可是她和康健一回面都没见过呢?冒然进医院,别人怎么看?还顾及想那么多吗?映雪根本不知道康健在哪个病室,她一个楼道一个楼道地找,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看,终于在三楼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个面孔在映雪眼里已经五年了。

 

映雪推门进屋,直奔躺在病床上的康健,病室共三个床位,康健在窗户旁边,另外两床是两位老太太。每个床位都有一名女士陪护。当映雪闯入时,陪康健的女士使劲瞅着映雪,映雪才感觉和康健并不认识,那只是网络情缘。她来得太唐突了,不仅陪护的女士惊讶,连康健也瞪大了眼睛,盯视着映雪。

 

这个面孔好熟悉,在哪里见过?他搜索记忆,想起来了,不就是每晚打电话的那个女子吗?康健日思夜想的女孩儿就在眼前,激动得热泪盈眶了,但他一想到自己的双腿可能截肢的事实,便什么都不想了,心灰意冷。对映雪大吼一声:“你是谁,出去!”


——4——



映雪头也不回地哭着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渴望的见面是这样的情景。回到家里,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哭泣。妈妈早已看出映雪的不寻常,从给女儿介绍了那么多对象不答应上就可以看出,女儿有喜欢的人了,但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女儿和一个打工仔在谈恋爱。映雪已经二十五了,妈妈很着急,女人岁数一大了,就不好找对象了,这是个现实问题。映雪这几天魂不守舍,她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就是不知道怎么劝解,因为映雪什么也不说。


自从康健骂了映雪后,心里特别难受,他不能让映雪不幸福的,因为他的右腿必须手术,左腿也骨折,弄不好双腿都保不住,怎么能让映雪跟他受苦呢!所以他大吼一声,断了映雪的念头。

 


可是看到心爱的女人含着眼泪出去,他无比的难受,心情越加不好,动不动就向姐姐发脾气。姐姐翠莲看到活蹦乱跳的弟弟突然间变成这样,伤心极了。他明显瘦了,病的折磨加上心中的愁闷,使他瘦了一圈。姐姐都不敢回首当时弟弟抬进医院的情景,血肉模糊,到处都是血,也不知从哪流的。当救护车把弟弟拉到医院的时候,弟弟还昏迷不醒,第二天醒来,痴呆地望着姐姐,他给映雪买生日礼物回来的路上出的车祸。

 

所谓生日礼物都是一些在常人看来不起眼的小饰物,女孩子却是很喜欢。映雪从第一次听到康健声音的悸动,到每晚的电话,以及一些生日祝福,每次都打动着映雪的心,五年如一日,离开康健的祝福,她若有所失。这几天惶惶不可终日,她决定再看一下康健。


终于挨到下班了,映雪急匆匆赶到医院,找到康健的病床三楼三零一病室。康健气色好多了,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不用截肢了,但需要疗养半年,这半年怎么度过呢?一想起这个,康健就难受,最让他难受的是不应该那样对待映雪,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想拖累她。

 

映雪一听到康健带着磁性的声音,就禁不住心跳,每晚的情话说了一大堆,每次都让映雪面红心热。可是到医院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这怎么不让映雪伤心呢?但从康健的每天的表现看,他是爱映雪的。

 

映雪再次来到眼镜店。自尊心很强的她很怕康健再次训斥她,所以先来到店里探听一下。一进店,还是先前那个小伙计,还没进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哎,你听说康健了,他不用做手术了,腿奇迹般好了,不知道什么神奇的力量,这真是一件怪事。但是康健的心率特别快,时常不稳定,还得观察一个月出院。听她姐姐说,康健是因为给谁买礼物被撞的。”映雪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几乎小跑着到医院,不管康健怎么吼她,她都决定留在那,看护康健。


姐姐很疑惑弟弟上次对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儿大吼,过后询问,才知道她是康健要好的朋友,康健没有说实话,没有说他一直追求映雪的事。但姐姐从康健每次吃饭,呆呆的眼神中知道了这个女孩儿对康健很重要,她盼望着这个女孩儿来,好使弟弟快乐起来。也许上天眷顾康健,没有截肢,竟奇迹般好了。暗恋了映雪五年,终于见面了,还是在医院,对映雪还大吼,愧疚始终折磨他,他爱映雪,如果星星能摘下来,他会爬到天上去摘。

 


当映雪跑到病房里的时候,康健都掩藏不了嘴角的微笑,他高兴极了,尤其他姐,请映雪快坐下。康健告诉映雪,那是他姐。映雪礼貌地叫声“姐姐,你好。”姐姐要打水,映雪抢着去了。这样,映雪每天下班跑医院,和康健情投意合,两个真正地接触了。


——5——



一个月过去了,康健出院了,休息半年,康健完全康复了,两个都不小了,到了婚嫁的时候了,当映雪妈妈听到映雪爱的是一位没知识没文化的打工仔的时候,一下子呆了,说什么也不同意,越是这样,越增加了映雪和康健结婚的欲望。气得妈妈不再管这件事。映雪在没有祝福的情况下和康健结婚了。她们租房住。

 


入洞房那天,康健一下子压到映雪身上,他终于得到映雪了,这是他五年如一日追求的结果,可是当她和映雪做爱的时候,感觉映雪的颤抖,映雪说什么也不让康健进入她的身体。康健不知道为什么,硬性直入,映雪感到康健的粗鲁了, 而且不管映雪怎么难受,康健都不管不顾。

 

这是她认识的康健吗?她有点怀疑了!她们经历那么多,怎么回事?康健发现映雪不是处女,更加疑惑,找到一个机会,严加盘问,映雪不想引起痛苦的回忆,死活不说。康健越发怀疑了,认为映雪是个不洁的女人。康健开始不回家了,在外面喝酒,打牌,很晚回来,映雪管教,就是不听,映雪把心思放到教学上,她不敢对爸爸妈妈说,因为整个婚姻都是她自己选择,她开始后悔没有听爸爸妈妈的话。映雪感到从来没有的委屈,却不知如何说,憋在肚里久了,变成积怨,有时很爱唠叨,她头一次感到康健只不过爱她的名头罢了,一个大学生,一副漂亮的容颜,并不了解她懂她。心里的隔合久了,不知不觉成了陌生人了。


改革的浪潮冲击着每个家庭。把外国的一套性解放也引进中国来,很多人乱七八糟地试婚,换婚,换丈夫,好像这也成了时尚。

 

康健不知什么时候晚上不回家了,映雪感到不妙,但没有证据,映雪每次想到她的婚姻,都泪流满面。所有对婚姻的期望都成了泡影,但她们毕竟恋爱了五年,怎么能说分就分呢!




有一日,康健醉薰薰地回来了, 脸上都是唇印,映雪询问,康健理直气壮,说我在外面和小姐鬼混,怎么着?映雪感到天旋地转了,这就是她低嫁的结果吗?她再也无法忍受,打了康健一耳光,康健竟然骂她“婊子”,她愤然冲出家门,头也没回,住到学校单人宿舍,分居一年之后,映雪起诉离婚了。


映雪把自己封闭起来,把全部精力用到教学上,教学成果显著,受到学生家长爱戴。 但映雪却总收到莫名其妙的礼物,不知哪位人士送的。每当邮差把礼物送来,都引起同事们的调侃,映雪一笑了之。时间真是过得快,离婚已经两年了,映雪快三十的人了,还是那么漂亮,心地还是那么善良,她每年都资助一位贫困儿童,她爱孩子,爱教书,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孩子们。


——6——



多次遭到映雪的拒绝后,安然并没有停止对映雪的追求,他把爱埋藏在心里。可当他听说映雪结婚时,痛苦极了。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一律不看,即使在朋友的撺掇下,和对方见了面,也是一个不处,大家都感觉安然出了毛病。哪有哪个男人不思春的?安然为了逃避那场爱恋,正赶上单位有支边的任务,他到新疆去了三年,一回来,听说映雪离婚了,他每天便送一束玫瑰给映雪。




安然送了一年玫瑰,映雪没有功夫理睬这些,总认为是哪个无聊的男生这样呢,她把那些玫瑰放在一个角落里,不搭理。

 

 突然有一天,她下班了,骑到半路,电动车坏了,环顾左右,大街上人倒是不少,但谁肯顾怜一个陌生人呢?

 

“映雪,怎么了?”

 

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似曾相识的,映雪循着声音转身回头,眼前一亮,大呼:“安然,你怎么在这儿?”

 

安然说恰巧碰到,他去市政府办事。我给你推着,映雪一再不让,安然已经抢过车子了,在大街上,映雪不想和安然辩论,把车子让给他,就让他表现一把吧!

 

安然把电动车给映雪修好,然后又护送她回家。已经五点多了,天有点黑,映雪和安然走在大街上,默默无语,前面是一个公园,穿过这个公园,就是映雪学校的宿舍了。公园里一对青年男女正偎在一起,窃窃私语,可能在说着情话吧。映雪敏感地移开眼光,安然也看到刚才那一幕,一种冲动在心间埋藏很久,他靠近映雪,想拉她的手,但映雪本能地离开,躲得远远的,和安然保持一定距离,她早已悟出安然对自己的那份爱,但自己不敢涉及。因为她认为安然太优秀了,映雪觉得有点配不上他,所以她一直保持缄默,且不敢接受那爱。

 


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走着,到映雪宿舍了,有的房间已经长上了灯,映雪望着亮灯的人家出神,她好像看到一副美好的画面:屋子里有两个年轻夫妇,男的潇洒英俊,女的娇小玲珑,累了一天,丈夫和妻子正在说着各自单位里发生的新奇的事。丈夫嘘寒问暖,我的宝贝今天是否开心,外面的一切好像都不能影响到这两位夫妇,他们幸福甜蜜的做着晚饭。

 

对于映雪,仅仅这么简单的幸福都成了奢望,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嫁的结果是这样,她更没有想到对她践踏的那个可恶的魔鬼竟成了影响她婚姻生活的一个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疤。她不知恨谁,恨命运的不公吗?

 

许多比她丑陋、无学识的同学都婚姻幸福,那么高傲的映雪却让生活弄得一塌糊涂,她不知道将来飘向何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世界上的人好像都睡着了,映雪感到从来没有的孤独,虽然安然就在身边。

 

“映雪,上楼吧!”安然的提示使映雪回过神来,这些日子映雪常常走私,常常想起并分析自己的婚姻。

 

“哦,安然回吧,今天太感谢你了!”安然一直想听到映雪一句撒娇的话,或者一个依靠的动作也可以呀!但是就是一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安然多少有点失望,好像他永远不会走到映雪的心里一样。

 

——7——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晃一年又过去了,映雪教的班级成绩名列前茅,令校长刮目相看。只是她还是单身一人,她和家里也很少联系,几乎过着自闭的生活。

 

可是安然却始终看到映雪那颗晶莹的心。他爱她,却不知怎么表达对她的爱,安抚她那颗受伤的心,因而不轻易地和映雪联系。安然从妹妹那已经知道了映雪的一切,他为映雪鸣不平,一朵美丽洁白的鲜花,就这样让婚姻折弯了腰。

 


又一个百花盛开的春天到来了,安然邀请映雪踏青。映雪答应了,她也很想散散心,除了讲课、判作业,就是看书,有时觉得很闷。大自然的青春俏丽感染着映雪,她和安然来到东边环城的一个小公园。

 

大街上都是来往行人,形色匆匆。映雪看着流动的人群,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每个人都为生活奔忙着,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伤痛埋藏,就像她一样。日子是一样的,可是每个人的命运却不一样。映雪不相信命,她心中有份隐隐的痛,那是来自前后差别的痛,来自不同文化层次的痛,那种痛有时撕心裂肺,使从小有着忧患意识的她对世界的美好打个小小的问号,使得她心底的洁流被冲刷殆尽,还有什么把心中的美好破坏了更令人揪心的呢?对于安然,她早已知晓他的心意,她不想把自己被破坏的身躯献给安然,这对安然不公平,但安然一如既往的爱,令她有了些许安慰,却觉得越发配不上他。她几度停止不和他来往的欲望,因为她心已死。可安然一度的帮助令她不安。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映雪和安然来到公园。

 

这个小公园紧靠路边,周围大树环绕,公园中心有一座桥把水隔开,桥两边河中架着亭台楼榭。映雪沉浸在教学王国里太久,乍然见到大自然的美丽,惊呼跳跃,一反常态,把多年压抑的情感一下子在安然面前暴露。安然定睛看着映雪,眼睛里流露的那份喜爱让人心跳。

 

映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无法回避的情感在心中膨胀。一想到人类的丑恶,映雪一下子从欢乐的峰颠跌到谷底,神情暗淡。安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了逗映雪开心,他讲了一个小故事:“从前,有一个灰姑娘,每天脏兮兮的样子,可是她对小动物非常好,感动了上天,得到了仙女的帮助,在历尽继母和姐姐们的阻挠后终于和心爱的王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映雪看过这个故事,她学的是中文,怎么不知道这个故事呢?但从安然的嘴里讲出来,有一种特别的感动,好像有一种暗示,那种暗示促使映雪能够正眼看安然,四目相对,碰撞出爱的火花,安然把自己的手搭在映雪的肩上。相处这么久,安然不敢冒犯映雪半步,恐怕那颗晶莹的心被他破坏。

 

可是映雪并不幸福,安然的保护没有使映雪得到半点开心。安然痛苦极了,觉得如果不对映雪表白自己,绝对是一种更大的伤害。他不自觉地把手放到映雪肩上,像大哥哥似地拢着他的乌发。映雪喜欢自己长发飘飘的样子,每次她都舍不得剪掉,虽然有时特别忙。映雪没有抗拒安然,只感觉很温暖。

 


安然借机对映雪说:“雪,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他看映雪的眼睛是那么真诚,那么澄澈。映雪体会到这一点。但转念一想,我还配得上安然吗?她使劲摇头,“不可以!"说着,泪如雨下。风景再好,也不能继续看了。安然擦拭着映雪的泪滴,相扶着回家。


——8——



自从映雪拒绝安然后,映雪更加孤寂,不肯出门。在家除了看书,就是写字。日子就这样过着。

 


一晃一年又过去了,映雪时常收到鲜花,不知是哪位送的,映雪总觉得这个人很无聊,没有搭理。可是有些日子没有送花了。映雪却感觉空落落的。原来她还是很在乎这花的,虽然每次她都装作傲慢的样子不理睬,还是别想吧,自己对婚姻还有半点信心吗?还是选择逃避吧!因此她又开始不理那花。


有一天星期日,映雪心情挺好,决定出外逛一逛,拉上多年的好朋友默然。她们来到曾经和安然一起来玩的城东角小公园里。

 

仍然是葱郁的树,清澈的水,只是这里已经是春天,小鸟在树上鸣啾,路边的小花映着朝阳越发得夺目!映雪蹲下身子嗅着路边的小花,野花也很香。而默然早窜到一边去了,她大喊映雪:快来看,那边有大朵的红花!”

 

女孩子就是对花情有独钟,见到花就像见到自己曾经青春的年华一样。

 

映雪跑过来,一看:真美,美到肌肤。不知叫什么名字,在通向幽深的树林边的草丛中孓然独立。

 

怎么这花好像在哪里见过?映雪总感觉熟悉,一边赏着,一边搜索记忆,哦,想起来了,她对默然说:“不知哪一个闲着无事的人每天给我送花,只是近几日不送了,奇怪的人。”

 

默然打趣道:“不知哪家公子看上小姐了!”

 

“还小姐呢,都红颜苍老了!”默然嘴上说着,手也不闲着,摘了一大朵花戴到头上,悠悠地说:“如果我是那收花人多好!”

 

“还说呢,那些花明天都给你。”

 

映雪笑道。“好哇!”默然答得痛快。“映雪,莫非这个人爱上你了,否则不会每天都送花的!”默然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不可能!我几乎不出门,也不和外人接触,怎么会呢?"一脸的疑惑?“

 

那个人肯定认识你!”默然兴奋地答道。

 

“对于异性,除了你哥哥,还有谁?”映雪懒洋洋地答道。

 

“我哥哥病了!”默然一筹莫展,“也不知怎么的,有一次,回家后,闷闷不乐,然后就病了!”映雪听到此消息,一惊,“莫非就是在公园那次,求婚不成病了吗?”她想到。

 

“病了多久了?”映雪急切问道.

 

“都一个星期了!”映雪一听,再也无法欣赏美景,拉默然回家看望她哥哥,默然当然答应了。两个步行来的,又步行回去,好歹离城不远,否则一定把两位小姐累坏的!


来到默然家,小二层别墅。

 


默然的爸爸妈妈都是高级白领,收入不少,两个孩子都已上班,很省心。可就是安然老大不小了,还不想成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大人的也不便多说什么。近日看到安然精神恍惚的样子,非常担心,今天安然实在坚持不了,在家休息,好像也没什么大病,就是精神不振。一有空闲,安然头脑里就映出映雪的面容。尤其在与大自然的接触中的粲然一笑,使安然着了魔似的向往。可是当他鼓起勇气对映雪说爱她的时候,她竟然拒绝。他伤心极了,难道她不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望了望桌上摆着的玫瑰花,陷入了沉思。


——9——



“咚咚咚”敲门声惊动了他,他起来开门,朝思暮想的映雪就站在他面前,带着诱人的微笑。

 

他愣怔一下,怎么也没想到映雪来看他,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哥哥,快请映雪姐进来呀,愣着干什么,她一听说你病了,就赶紧过来了!”

 

“哦,映雪,请进。”映雪进来,一眼就看见插在花瓶里的玫瑰,她一边欣赏着,一边对安然说:“好点了吗?”

 

“好多了!”安然笑着回答,他没有掩饰由于映雪到来给他带来的兴奋,他一看到映雪,确实心情放开许多,他就是心病,哪有什么实病啊!痴情如安然的男人有几个?却让映雪碰到了,难道这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吗?

 


映雪看着玫瑰花发呆,她忽然问道:“安然,这玫瑰花是送人的吗?”“是!”安然不自觉地答道。映雪突然有一种预感,每次收到的玫瑰花莫非是安然所为?她不禁激动起来,走到安然身边,扶着他的肩,让安然躺下,不要再活动了。

 

安然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听话地躺着,看着映雪给他拽被角,心里那个乐呀!就是差点没蹦起来,感觉告诉他,映雪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妹妹看着他俩默契的样子,好像也觉察到什么似的,找个借口离开了!这下,安然可毫无顾忌了,拽着映雪的手说:“嫁给我吧!”

 

映雪嗔怪地说:“病着还不老实。”我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就答应你,“看着我的眼睛”映雪逼视着他,“玫瑰花,是不是你送的?”

 

“不是。”安然回答得很干脆!映雪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刚刚燃起的火花就要熄灭了,安然突然把胳膊伸过来,吻了一下映雪,映雪都来不及反映,“映雪,嫁给我吧,我等待太久了,你结婚,我痛苦。你离婚,又燃起我的希望,我怕你在痛苦的漩涡不能自拔,所以每日给你送花。不是我,是谁?”

 

映雪直骂自己笨,怎么没早想到是他呢?可是一想到那个漆黑的夜晚,映雪怎么也无法面对安然,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而她曾经被人糟蹋过,还有过一次婚姻,安然一家会接受吗?一想到这儿,映雪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安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一次凉了,倒在床上,一声不吭。

 

映雪看到安然这样子,问了一句:“你不嫌弃我有过一次婚姻,别人会怎么看你,你考虑过没有?”映雪显得异常冷静,她没有让爱冲昏头脑。安然一见到映雪,莫名的兴奋,恨不得一下子把映雪占为己有,但他不能那样做,他一直控制着自己,那份来自爱的压抑太久,以至于病倒在床,他早已经被映雪纯洁的心灵折服,这是他见到她第一眼就感觉到的,他认为她就是他梦里寻找的那个女人,他已经等待很久,不能再等待下去了!便迫不及待地说:“今生我就认定了你,我一定会把你像花一样供起来的!”炽热的眼神盯视着映雪,一如初见。

 

映雪仍然平静地说:“结婚以后,你会厌倦的,每天枯燥的生活,锅碗瓢盆交响曲一起鸣唱。”

 

“怎么会?”安然呼吸急促,由于激动差点说不出话来。“每天看着你在我身边,我就一切安好,嫁给我吧,雪!”话语热烈得使映雪终于架不住了,点了点头,安然竟像孩子似地从床上蹦起来,一下子抱住映雪。映雪被这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晕了,一时不知怎么办好,柔声说道:“你的病还没好。”

 

“我哪里有病,你一答应嫁给我,什么病都没了!”安然英俊的脸孔透着喜悦。藤愣一下从床上起来,吓了映雪一大跳。安然竟然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起来。

 


映雪可从来没有看到安然这样子,平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映雪多少被安然感染,微笑着看着安然。安然看见映雪笑了,放肆起来,竟凑过嘴唇亲吻映雪的脸,粉嫩的脸,赛过桃花,每个男人见到都会动心的!

 

映雪条件反射似地躲闪,这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映雪借机起来开门,一看是默然,她回来了,近日哥哥的表现令默然纳闷,但凭她的直觉她感觉哥哥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且爱得很深。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看好的映雪,婚姻却如此不幸,很为映雪鸣不平,多好的一个女子呀!总是想着他人,而很少想到自己。她一直盼望着映雪成为自己的嫂子,也给她们制造了很多机会,可是映雪却嫁给了别人,令她那个失望呀!后来映雪离婚,她一点儿不知道原因,也不便问映雪,但有一点儿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映雪的错。后来,从映雪断断续续的述说中,多少了解一些。映雪心底的纯洁是不言而喻的,没人比得上她。映雪在默然愣怔的当口,告辞回家。默然也没有挽留,她是了解映雪的,留也没有用。


又过了一年,康健自从失去映雪以后,喝酒度日,他发觉还是爱映雪的,但后悔已晚。




映雪没有受到阻碍,她和安然真正恋爱了。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安然急着把映雪娶回了家,恐怕她跑了似的。夫妻俩倒很相像,同样的纯洁,同样的爱好,同样的思想,把两个人牢牢绑在一起。


爱终有所托,那颗玻璃心碎了,又被另一段纯洁补上了,发出耀眼的光芒。


——感谢您的阅读——





作家简介


陈育新,笔名蜗牛、仲妮,教师,中文系本科毕业。2014年真正开始文学创作,有多篇文章在报刊杂志上了发表。2015年在安康市举办的图书馆大赛中散文《太空图书馆》获得优秀奖。2016年在“我欲飞天”征文中,散文《飞天梦》获得优秀奖。2014年成为唐山市作家协会会员,诗词协会会员。2016年成为河北省散文协会会员。著作有散文集《浅唱低吟梦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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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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