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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老东坎记忆》作者记忆中的外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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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东坎原隶属于阜宁县,我的外祖父就是阜宁人,大号殷春祥、字吉人。1897年出生,今年刚好是我外祖父诞辰120周年。

   

  外祖父是我人生记忆中印象最深,最亲近的祖辈老人。他老人家非常注意自身形象,言传身教,给我们的成长给予了太多的帮助。

   

  外曾祖父殷绍展以教书和行医为生。外祖父在外曾祖父母的四子三女中居次子位,自幼家境贫寒。年轻时经人介绍到东坎“大德生”药房当学徒,吃了很多苦。学徒勤劳、用心。一出徒便被徐家老板提升为账房,又很快成了“大德生”药店的经理。

   

  1919年外公和外婆金氏结婚,生下四子三女,分别取名昌延、年、益、寿,昌兰、桂,齐芳。由于生活困难,仅凭在“大德生”的薪资,难以维系人口众多的大家庭。迫于生计,上世纪四十年代初,外公辞去“大德生”药店经理职务,独自创建“大吉生”药房。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药店生意兴隆,一度时间竟超过老东家。

   

  母亲生于三舅殷昌益之后,深得外祖父母溺爱。这也可能是连我们都深得外祖父母喜爱的原因。我们兄妹从小至外祖父母驾鹤西去,都是一直陪伴在两位老人家的身边。因此,有些事比舅家表兄弟、妹们知道的还要多些。

   

  外公、外婆面目慈祥,结婚后,一直相敬如宾,互相体贴。解放后,1956年“公私合营”,外公就成为县药材公司的一名正式员工,工作稳定,子女均已成家、成人。已近退休的外公一般不做家务活,最多是用鸡毛掸子掸掸条台上的灰尘,用干净布擦擦曾外祖父母的大照片。再就是用软纸把煤油灯的玻璃灯罩擦得锃亮,动手把地面扫干净后,看看报纸,听听收音机,生活得很悠闲。

   

  “公私合营”后的外公,经常参加工商联各种活动,,对解放后稳定的生活很知足。,,俗称二十四条。鱼市口巷李星梅的爸爸、商业支部的李支书还夸我字写得好。受人夸奖,印象就特别深刻。文件很长,电影海报样的纸有四大张。放学后抄了好几天才抄好,外公很高兴,经常拿起来看。当然,其间我也没少吃外公奖励的伊拉克枣和小芝麻饼、“毛耳头”。

   

  现在我才想到,,一定有让我们多写字、写好字的良苦用心。因为外公经常拿着手抄稿喊我,“小三子过来,这个字怎么写的?”,“怎么底下几张没得上面认真啊?”,“写字一定要认真,不然,不如不写”等等,话里话外就是要你把字写好。

   

  外婆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与人和睦相处。邻里间有个什么矛盾都喜欢找殷二奶,与我们比较害怕的一邻家形成鲜明的对照。外婆对外公的服侍功也令左邻右舍钦佩不已,不管吃、穿、用都想的十分周到。外婆烹饪手艺很高级,连大舅、四舅也沾光学得很好。大舅的大烧长鱼、四舅的清蒸团子、我母亲用虾肉做成虾圆子,用虾脑做汤等手艺都继承于外婆。可惜我们后辈中我所知道的,除四舅家正英外都没能好好地往下传承,妹妹开芹也会做虾圆子,但也只能称之为“单项”。


  外婆那年代,物质是非常贫乏的,能把非常有限的东西转变为可口的美味,这能力恐怕因为是上海人的缘故。虽然是纺织工出身,家里家外,能把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也足见外婆的智慧和能干。


  外公、外婆生养了母亲她们姐妹七人,且每个人的际遇都不错,除了有外公强有力的经济支撑之外,外婆的“内当家”当得好是关键。联想我们现在四个老人、两个大人带一个小孩都叫天屈地的。相比之下,外公、外婆他们的辛苦与付出是何等的艰辛。年代太久远了,想此类的小故事的细节,都被岁月磨灭了。想写一两个小故事佐证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算,决不杜撰,本就不是文艺作品。


  外公的家三间正屋,坐西朝东,堂屋中摆一张八仙桌,靠后檐一张两头带柜子的条桌。桌上两只帽筒,中间放一只三脚蟾。三脚蟾是铜的,包浆很好,常常拿起把玩,感觉压手。现在回想起来,帽筒和三脚蟾绝对是不错的古董。另外,外公还有一只爱不释手的茶壶。


  南头房木板铺地,房里一张八步顶大床,大床上雕刻的人物,花草栩栩如生,蒲茨黑中透着光亮,和三脚蟾的包浆有得一比。一只古董级的化妆台,后来专作摆放收音机。下面的屉柜里放着好吃的东西,每每看到外公走向柜屉,我们的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北房有一架子床和一大橱。糊纸的格子窗户前摆一书桌,加上堂屋里一座挂钟和四盏同样泛着蒲茨黑光亮的宫灯,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古色古香。正屋屋顶上有一玻璃天窗,因为有了这天窗,现在眼光看那实在低矮的正屋,在白天总是亮堂堂的。加之屋檐下口有一排气口样的修饰,一点都没有让人气闷、压抑的感觉。


  屋外檐口下从南向北设置了铁皮水槽,下大雨天,屋顶小瓦行沟里流下的雨水,顺着水槽象小瀑布一样地流进缸里。人在雨时出门,少了被大股水浇湿衣裳的情况,而流到缸里的“天落水”则成了外公的最爱。烧茶喝,感觉无滋无味。但经外公用茶叶泡制后,看老人家喝的有滋有味,趁外公有事离开,偷偷喝了一口,还真好喝。但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水好,茶叶好,还是泡茶的手法好。再想想,应该是三种好,兼而有之。


  过去的房屋基本都一样,特别是进深短,三米就不错了。外公六十岁生日那天,外公的外甥、我的四表舅张锴到外公家拜寿。外公见他穿的新裤子让他免了磕头,表舅哪里答应,执意要磕。找了一只很低的扒扒凳垫在膝下,对着坐在八仙桌边旁椅子上的外公,边磕头边说;“祝二舅生日快乐”、“祝二舅长命百岁”,待三个头磕完,人已经从门边到了大桌边,差点就到桌肚里,这件事四表舅应该有记忆。想想也是,过去就这样,大家去过的故宫,金銮殿也就那么宽,后宫嫔妃的屋子更是小得让人难以置信,哪里有现在电影、电视上那视觉效果。


  应该是1963年以后,我家因租住鱼市口北巷的严宝太家及后来又租住同院黄家的一间房,人家要收回自住。我们就搬到了外公家锅屋居住,人多住不下,我和大哥在外公家堂屋北头房外,搁一张小床住了好长时间。因此又有了更多机会和外公一块去澡堂洗澡,帮外公捉虱子,每捉到一个奖一个伊拉克枣,但总是找不着,最后外公作奖赏状,象征性给一两颗枣的趣事。


  外婆1964年去世,时在年初五的后半夜。之前,外公还为外婆拉拉裤脚管。五更时分,外公听到外婆大喊一声,外公惊醒后,外婆已经不行了。现在医学看来是典型的心脏猝死。外公赶紧叫起我父母亲后,也很快也惊动了一大家子。


  为外婆处理丧事记得很清楚。大孝子不能出门,二舅陪大舅在家处理来人接待。三舅、四舅去县生产资料的木材公司买木材,我和开健也跟去。  


  木材买回來后,请来的木匠把两根圆木成人字支撑,在木头上弹好线,一个人斜站在圆木上居高临下,另一个师傅样的人站或坐在地上负责辅锯看线,大冷的天也就穿一短袖衣服,开锯后,用力时,臂上的踺肌肉青筋暴突,显得非常强壮。随着锯子的拉动,锯沫象下急雨般的纷纷落下,很快在地下形成一座小丘。拉锯一上一下之时,嘴里喊着不太响的号子,好像借了很大的劲,就这样,你来我往拉大锯,活看起来就很费力,


  剖开的木板很厚,棺材铺的根本无法相比。剖完木材,木工师傅在木板上这边画个弧线,那边用木斗弹个直,手鋸、刨砍,动作非常熟练。在转角处都用上榫头,“乒乒乓乓”钉上好多根几吋长的大洋钉,终于在晚上十点钟前,打好了棺材。


  早已做好准备等在边上的漆匠师傅赶紧上前批腻子,不等干就先上了一遍底漆,这一切都是在200支光的电灯底下进行。第二天一早,漆匠对棺材上了二遍漆。三舅、四舅和请来的土贡又带着罗盘去立新桥南看了坟地的风水,选好墓地,一切都做得有条不紊。


  全家人都十分悲痛,外公很伤感,坐躺在大床上默默流泪,精神萎靡。母亲、姨娘哭得最为伤心,不时地被人拿着湿毛巾捂嘴,劝慰着不让哭。从那时起我也知道了,给逝去的人磕头要四叩拜,和成服、丧不成礼等习俗,也深深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悲痛及无奈。


  初六下午,漆匠对棺木上了最后一遍漆后,棺身通体发亮,邻居和前来吊丧的人都十分夸赞,亲人们沉重的心情得到些许的安慰。一系列的仪式后,外婆带着四个舅舅的些许头发,被安放到棺底铺着很厚的干石灰、垫被、铺盖都很讲究的棺木里。封钉之时,全家人齐刷刷跪地,呼天抢地、哭声一片,与亲人最后的决别是那么的伤心和真诚。


  初七早上出殡,外婆的棺木上盖上外公家的大红毛毯,在花圈、象型的纸人纸屋簇拥下、八个土贡轮流抬着棺木,还带上两张牙凳,(中途凳棺木所用),在东坎街首席吹鼓大师沈大爹班子的吹吹打打下,送走了最疼我们的亲爱的外婆。


,被资以“资本家”的身份而被抄家。


  事情发生前没有任何先兆。,路过百货公司时,不知谁说了声:“这里有个资本家”。于是,,进得屋内,这里瞧、那里望。最后以堂屋两旁的外曾祖父、母画像悬挂高于、,开始打、砸、抢。


  家中的一个保险柜很重,让他们好不容易才挪到院子里,这下更炸了锅。这个资本家,家里还有保险柜,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正安大哥自制的、,偏把它说成是发报机,混淆视听。于是南头房的木地板被撬,堂屋里的四盏宫灯、挂钟也未能幸免,连掸被子的藤扑子都被说成是“封、资、修”的东西,被抢劫一空。


  在外公的脖子上挂上用硬纸骨现做的牌子,上写着“打倒资本家一一殷吉人”,名字上打上红叉。早有人在临街的门口,摆上外公家的八仙桌,推搡着外公走向大门口。


,外公本来就很白的脸更显苍白,眼里含着泪。有人找来一条板凳,让外公爬上桌去。外公低着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站在大桌上,腿哆嗦着抖个不停。由于脖子上的牌子很大,遮住了膝盖,后有人传是跪在了大桌上。我敢保证外公绝对是站在大桌上,我因人小钻在桌前,看得很清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信口雌黄,现编着外公的种种罪状,外公也绝无辩解。还让外公伤心的,他佬平常非常疼爱的一个孙女,当时受初三同学的耸动,也受激情的影响,在另一张台子上表态,,跟着喊口号。虽事后被大家训斥,知道自己错了,但已成事实,当时对外公也有一定的心理打击,、害家、害国”的真实写照。事后,外公对孙女仍然疼爱有加,表现出他老人家的慈爱为怀。


  那两天日子很难捱,一大家人整天提心吊胆。,要外公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他们还会再来。害得我们家吓得把一张大诗抱二诗、二诗抱三诗的古画都撕烧了,大床面板上一块很精美的龍凤雕刻,用菜刀和锤子撬挖得一塌糊涂,因为这些都统归为“四旧”,。


  一贯要面子,为人口碑极佳的外公从此一蹶不振。整天躺在床上,身体立即垮下来,也不愿意出门。隔了好几天,在家人和邻居的劝说下,出门去了趟沙家巷内的公厕,母亲赶紧叫我跟着外公。见着外公低着头,羞于见人的情景,当时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心里很难过。


  时隔不久,正值他老人家70岁生日,全家上下做寿桃,写寿幛做着各种准备,可就在生日前一天,发现外公不见了。唤起全家老老小小到处寻找。外地的亲属,阜宁、响水亲戚家到处派人去寻,都毫无音讯,全家人的心都悬着。他老人家也怕家人担心,在生日后第二天下午回到家中。家人放心之余,追问外公这两天的去向,好不容易被告知,独自一人就住在车站旅社,还频频向大家表示歉意。


  此后,外公终日郁郁寡欢,整日都见不到笑脸,身体一天一天不如从前,再后来直接卧床不起。一天,在母亲的惊呼之下,我立即冲到外公的卧室,亲眼见到外公把一根系裤子的带绳套在自己的脖子和床框上,躺在床上身体使劲向下用力,脸涨得通红发紫,让人害怕。母亲吓得直哭。


  写到这里我不禁潸然泪下,真的止不住。外公自感屈辱、一心向死的惨景在我的记忆中,每每想起,心中不是滋味。


  后大舅一家搬到外公家住,看大舅一手抓紧大长魚,一手拿着剪子把活长鱼一节一节剪向滚开的铁锅里就是那时候的事,因为大舅知道照顾好外公这副担子的重量,想方设法给外公加营养,可惜外公吃不下,也不肯吃了,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1967年4月的一天解除了病痛和愁苦,与世长辞。


  外公和外婆的一生,是磨难和幸福并存的一生,是令人尊敬的一生。特别是两位老人家对我们家的帮助,我们永世不能忘怀。


  回忆外公、外婆,二佬不仅对自己的儿孙关怀备至,对过去在我们家做过工的人都很关心。儿时亲见外婆把家里的一些旧衣服、被褥送给那些来积粪,卖菜的人;对人家回馈带来的山芋,青菜之类的物品则给以更大的回报;穷人、邻里有人作难,想借个三块,两块钱,以后还则还,不还的绝不追要;就像我们家也没少见外婆给母亲塞个三块、两块的情景。


  我工作后的电厂老师傅吴宝顺,在知道我是殷二爹的外孙时,多次夸赞外公,“殷二爹人好哩”。当年,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基干民兵,经常在治安巡逻值班时,肚子饿了就和几个人找殷二爹要个夜餐费啥的,也从未被拒绝过。邻居家边的人收到他佬帮助和夸赞外公的人都不少。病重时,就在那个冷酷的年代,很多人都曾去劝慰,看望他老人家,有时还端点鸡汤,带点麦乳精等营养品,情景着实令人感动。



  外公的文化积淀很深重。十几岁时经人介绍,从阜宁只身来到东坎徐家的“大德生”药店学徒,刻苦加勤奋,聪明能干,勤于蝇头小楷的练习,写得一笔好字,算盘学得更精,账目记得一清二楚。特别对中药的药理研究深受掌柜赏识,由于自己的努力和表现出与众不同的能力,老掌柜在外公一出徒便当了甩手掌柜,把经营大德生的工作全部交于外公,外公与其他员工相处融洽,药店经营的有声有色,深得老板称赞。


  随着外公结婚,家庭的生活压力迫使外公需自营自立。1940年初自创“大吉生”药房,由于经营有方,又能熟练掌握各种药材的经营窍门。上货进药,、亲力亲为,货真价实讲诚信、服务态度好,生意也越做越大,越来越兴隆,生活也越来越好。


  一段时间后,在顺成巷盘下了一处宅院,从此安居乐业,又从老家阜宁接来曾外祖父、母到东坎侍奉终身。


  外公虽然比较富裕,但生活却很节俭。吃、穿、用绝无过去当家人的特殊,就吃而言,仅每天下午有一节晌之说,其实也就是外婆给泡一碗藕粉或其它像百合,银耳汤之类的小吃而已。


  外公还有喜欢吃馊粥的习惯,夏天,故意把粥放馊,再用些韮菜烫成沫淇淇样,不好看,但吃在嘴里并不难吃,味道却十分特别,和臭豆腐是一样的道理。现代医学看,对身体十分有益。


  外公非常注意个人形象和个人卫生,上面说过的捉虱子的事,外公洗澡后换洗下来的衣裳,也有不少是有补丁的,但根本找不到虱子,不似我们哪里痒痒,抓抓,顺手还能捉到一个。外公穿衣裳很干净,袜子也和我们一样,坏了也让外婆修整一下,洗下干净又上脚。年纪大了,配了一副假牙,每天饭后必定清理,每天睡觉前必定用淡盐水浸泡,十分严格。


  外公为人谦虚,遇客到访,不问身份贵贱,都以礼相待,茶水照应,迎来送往从不怠慢。自己抽烟不多,招待人为主。过年时桌上摆着包把“大前门”类似的好烟。平常让我们帮他佬去买两根或三、五根“飞马”、“大连珠”等一般散烟,极少有买整包的。说起这些,可能有人不相信,但这是真的。说点让你还不相信的,有时外公在让我们买烟时关照顺便把香烟点着,因为那时在顺成巷头摆烟摊的人不光零卖香烟,还在摊子边燃着一根草编的捻绳,让人点烟。


  外公待我们兄妹五个都很好,唯一的一次发脾气是大哥在百货公司门口摆小书摊,把外公的茶壶带到摊子上。当年的“小画书摊”很风行,一分钱看两本,但大哥不知在哪搞到东坎街唯一一本描写苏联红军,叫什么洛夫机枪手的战斗故事,非常好看。基本上小书摊出摊后,看的人一个接一个,排着、等着,吸引人的程度,有点像过年集中在一起蒸馒头那感觉。身高价高,一分钱只看此一本,照样闲不下来。


  大哥一度洋洋自得,因为手中抱着妹妹开芹,另一手去拿茶壶,不知怎么把茶壶就给摔坏了。大哥也吓得不轻,更把外公气得不轻,虽不大声训斥,但左右转圈,手不时指着大哥的那个懊恼和抱怨,让我们在旁边的人也大气不敢喘。现在回想起来,能让外公这样生气,就能掂量出这把茶壶的价值。


  外公虽节俭,小时候我们跟外公要个三分二分钱,大都也能得到。开芹也能走会说了,有时还能唱上一两句外公教的歌,每到下午四点光景,外公就会带着他心爱的“梅花龙”去正茂巷头的烧饼店买擦酥,有时,外公还让她唱上两句,博得饼店人的一笑和夸赞。


  “梅花龙”就是外公给开芹起的绰号。另我们弟兄四人也各有一名,开明的最有趣,从小很顽皮,外公带他在当年东坎街手艺最好的孙宝安家剃过头后,哭闹着要人家赔头发。有一次站在床上,对着帐子尿尿,吱了老高,象帝王洁具那个外国小男孩的广告一样,被称作“不雅龙”。开健叫“懒龙”,顾名思义,生的比我和老大胖,叫做事不肯做,故得此名。我叫“灯草龙”,解释同音不同义叫“顿吵龙”,生得瘦,从小因无奶水,被寄养在西坎乡下一朱姓“三姑娘”家。 吃饭后老感觉没吃饱,顿顿吵。于是就又有了过年前、后的早上,每人一个馒头作早饭,我故意起身迟一些,待他人吃完后,我再用黄芽菜煮着吃,一煮一大碗,有滋有味,让其他弟兄眼馋的故事,也未亏了“三尖唠”这个名讳。开贵叫“赖乌龙”也没有太多的释义,就是弟兄四人他生的白净,加点小瘪嘴,比较可爱,就自恃受大人溺爱而耍奸耍赖,遇到不高兴,就会躺在地上哭闹、蹬腿的意思。其实开贵和我相处时间最多,这类的事也未遇到过几回。


  又是一个写起来停不下来的叙述,写这类事的时候就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向父母问问外公、外婆的往事。好在二舅家久居镇江的正安大哥夫妇,建了一个《滨海老家人》的微信群,联络了各地殷氏宗亲的很多长辈,同辈和小辈,也了解了不少信息,弥补了儿时记忆中的许多不足,甚感欣慰。


  感谢正安大哥及群友能让殷氏家族兴旺发达而作出的贡献,作为旁系宗亲,因在外公身边从小长大的缘由,记录一些儿时的经历,填充些他人的记忆,肯定是件好事。也愿《滨海老家人》群亲情永远。


  以上所发,年代虽然不是很久远,但都是发生在东坎老街里的事,也可视为东坎老街续集。细读之下,与刚被省政府撤消的老东坎旧镇,和现在新“东坎街道”相比,定有其古朴韵味。                                 

                          2017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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